显然,中国市场远远没有饱和——芭比娃娃在全球范围内每秒就能卖出3个,美国芭比娃娃的数量比美国人口还要多。美泰的定期市场调研表明芭比在中国大陆也拥有高达85%的知名度。所以芭比的中国团队自信地表示:“芭比‘第一娃娃’的地位很稳固,每个消费区域也许会有自己本土的强势品牌,但是从全球说,芭比没有真正的对手。”在一些对品牌强势度的调查里,芭比被认为是极其少见的、可以和可口可乐等媲美的强势品牌,这也印证了《商业周刊》的评价:“她不仅是个玩具娃娃,她是美国社会的象征。”
赖予欣本人曾经任职奢侈品牌迪奥,除了奢侈品的经销经验,她在给员工培训的时候曾带着200多名“芭比顾问”,专程去H&M和Zara学师。从2008年9月试运营起,“芭比上海”就开始对消费者在店内的黏着度进行定期评估,几个顾客一起来,在每个商品前停留多长时间,都要记录在案。“芭比上海”在试营业后成绩不俗,特别是每个周末基本都人满为患,赖予欣认为玩具在经济不景气时期的抗跌性比其它消费产品来得好,“大人比较理智,会对自己的消费支出加以控制,但不会把压力直接灌注到小孩身上。”即使经济危机,每个小孩都会得到圣诞礼物,“经济越是不景气,人们的内心更需要一个角落休息。”
不过,在中国市场,芭比尚未遭遇另一种质疑。半个世纪以来,芭比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女性自我认知和被他人评价的观念变迁的标志。最早的芭比曾经引起轩然大波,“芭比之母”露丝·汉德勒坚持认为“能跟一个有乳房的玩偶玩乐对一个小女孩的自我形象是十分重要的”,芭比是儿童玩具历史上第一个有明显成年女性特征的玩偶,初期的市场调查显示有些家长并不喜欢玩偶明显的胸部,直到今天,中东一些国家依然禁止芭比出售,认为芭比不符合伊斯兰教的思想。
芭比的腰围是另一个焦点,那不切实际的细腰容易让模仿者患上厌食症,拥有类似芭比魔鬼身材的人仅为十万分之一。芭比公司认为芭比只是女孩们的理想,但有些走极端的减肥整容爱好者被冠之以“芭比综合症”的头衔。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芭比更遭到女权主义者们的无情嘲弄,“芭比”成为某些场合对胸大无脑女子的奚落称呼。90年代美泰在抗议下被迫召回了部分会说话的芭比娃娃,因为娃娃们会说“我爱购物”,还会说“数学课很难”,这让美国大学妇女联合会很愤怒。
很多硬加到芭比头上的罪名是不公平的,“很多人抨击芭比,但是他们忽略了芭比有50年的历史,芭比是按照当时的社会理想被创造出来的,又随着社会风潮不断改善自己。”芭比的形象不断调整:她在60年代上了大学,她是宇航员,是奥林匹克选手,还是应征加入沙漠风暴行动的见习军士,甚至在80年代成为“政府首脑”,出席过纪念苏美冷战结束的会议,90年代的芭比当上了总统候选人,为妇女和动物的权利而战。
芭比在90年代末增大了腰围,外形更历经了500次以上的修正与改良,最近的外貌据说是以著名华裔运动员关颖珊为原型的。美泰还推出了适合各个市场地区特性的地区版娃娃——拉美芭比肤色比较深,化妆浓重,而亚洲妈妈们觉得化妆不要太浓,日本妈妈们还希望芭比的嘴含蓄地闭着。跟国际版芭比相比,上海旗舰店专门推出的“上海娃娃”的脸部轮廓更东方,妆容比较淡,眼珠是棕色而不是蓝色的,她还有一个黑发黑眼的中国女朋友——“林”,是在上海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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