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手机、钥匙,还有烟。” 每一次出门,习惯了像老头老太太们一样念叨这一句话,是不是老了? 快出门了,要锁门的时候一定要拍拍口袋,确定带了钱,确定带了手机,钥匙,打火机,烟,然后才像一个曾经得过深度健忘症的人一样放心地出门。 心理学上说,这是强迫症。 就是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做过了什么事情,但还是不放心,比如锁门,就是一个小孩,锁门也不是件难事儿,自己锁好了,已经走到楼下,就是觉得自己没锁好。然后又跑上去,使劲拉拉,哦,好了。又悻悻下楼。 生活中到底有多少这样无聊的事情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在北京的时候,有一次妹妹要来北京,我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什么都可以忘,就是不能忘身份证。她们已经上了火车了,我打电话的时候父亲才恍然大悟: “你看你看,这身份证放得好好的,走的时候就忘了它。” 没办法快递吧,没身份证哪儿成? 于是,父亲牺牲了当天的时间,坐车到县城寄快递。 初中有一次我去县城参加希望杯数学邀请赛,我们学区就三个人,校长还是叮咛嘱咐,千万别忘了带准考证。我在想,那东西要是忘了,我是去干嘛的? 一行人坐车朝县城方向驶去,还没出沟岔,看到后面有同村的一个本家叔叔骑着摩托车狂挥手,原来,我真把准考证忘在家里了。 父亲跟在后面收拾,按理说,他肯定不会忘记提醒准考证学生证这些东西的,后来一对证,才知道父亲以为我自己收拾好了,我以为父亲会装到我包里。 以后,再也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吃一堑,长一智”,所有的事情要是自己不经历一两次,别人的教导是没用的。 后来,出门的次数多了,要么是回老家,要么是到暂住地,总得别离。收拾东西时,吃亏的次数多了,再说也不想看到父母为了我而三五日惦记这个惦记那个的,我会找一张纸,把必要的东西都记下来,比如身份证、各种充电器、手纸、剃须刀等等,甚至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一二三四标个明白。 这样,我收拾东西一般都会在半小时内搞定,免得一大家子人为我准备三五天。别离本来就沉重,人还没走,气氛就不对了,那样的氛围,实在让人难受,想哭,想拥抱,想下跪。 对父母,做什么都不过分。 可是,人终究还得离开,到久居的城市,为了理想,为了生存…… 也许,都是一个习惯吧。 这些习惯,时时刻刻地存留在我们的脑子里,维系着自己的一切,比如,吃饭前会想起父母吃饭了没有?下雨的时候会想到,老家的小麦现在应该什么样子?见了好吃的,会想想父母吃过没有……习惯越多越谨慎,念叨越多越啰嗦。 真的该算是老了吧,不经历那么多事情,你念叨什么呢? 因为你吃过亏呀,不念叨就怕自己重蹈覆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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