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赞美、误解与诋毁(外两则)

庄子“晓梦迷蝶”,自此念兹在兹,一辈子喜欢蝴蝶。也许他前生就是蝴蝶。词牌曲牌有《蝶恋花》;关汉卿的《包待制三勘蝴蝶梦》展示情感世界的博大与牺牲;传奇剧本《蝴蝶梦》里,为试探妻子的忠贞,庄子诈死……

也许花丛中蝴蝶的翩跹、缠绵着实令人垂涎,所以梁山伯和祝英台最后化蝶,让伟大的爱情不至于彻底悲剧。爱情到莎士比亚手上,则是让仇恨的世家翻然悔悟、重修旧好(若罗密欧与朱丽叶泉下有知,也该悲喜交加)。

西方文化里,蝴蝶的难获青睐从字源就可见一斑:“以排泄物的颜色命名的,还是它的确是个正在偷东西的精灵呢?”不管谁对或是二者结合派生而来,蝴蝶的形象不算高尚、愉悦。《蝴蝶梦》充斥着忆旧与绝望。《蝴蝶夫人》的女主角因弃自刎。安徒生的想恋爱却莽撞又优柔的蝴蝶不见的就好。蝴蝶挑剔也质疑恋爱,像安徒生本人,渴望荣誉,又怕世俗的婚姻把孤独也给诋毁。安徒生终身未娶,那只蝴蝶也就当了光棍,理所应当地成标本,“被人观赏”,还得自怨自艾。

1963年,气象学家洛伦兹提出“蝴蝶效应”: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一只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两周后,可能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解释是:蝴蝶翅膀的运动,导致身边空气系统变化,产生的微弱气流引起四周空气或其它变化,系列连锁反映后带来大变化。如果“蝴蝶效应”令人着迷,是因其科学内涵和哲学魅力在作祟。

显然,中国传统意义上对蝴蝶的赞美,在西方表现得审慎。文化背景的不同造成的轩轾甚至牴牾本情有可原,可如果科学告诉说某些赋予的形象是错,我们又该如何对待?

歌曲《两只蝴蝶》曾风靡一时。开始听,我的感觉是还不错,细想后却不是滋味,以为歌名有点乱点鸳鸯谱的味道。不能怪我吹毛求疵,而是科学老早说过:两只蝴蝶追逐游戏时,正是感情破裂的标志。梁山伯祝英台化蝶,即使集体的一厢情愿也无损其艺术价值,因为是在过去,而现在《两只蝴蝶》的堂而皇之则匪夷所思,我以为歌名换成蜜蜂——尽管有点戏谑——也比蝴蝶好。明明错误的现象,非要强加相反结果的象征,不只是颠鸾倒凤、抱残守缺,而是颠倒黑白,倒让我想起昔日流行给人扣顶帽子,名曰:“莫须有”。

把“化蝶”这顶“莫须有”的帽子赐予爱情是误解的话,那么时至今日,这顶帽子的大行其道就该是我们对蝴蝶、也是对自身的诋毁。

叶楼子

没有深究过这些东西,但是生活简单点好。这些东西就留给那些吃饱没事做的专家做吧。

强帖终于出现,要顶的啊,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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