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前,带着上幼儿园的丫丫和几个月大的羊羊,我们来到北京开始新的生活。起初,我们还能保持美国劳动人民的光荣传统,自家的事情自己做。老公白天上班,丫丫上幼儿园,我在家带羊羊,做饭,洗衣服,至于拖地倒垃圾等重活就等老公下班回来做。没几天,我在小区花园认识了不少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很热心。“啊?你们家两个孩子?”“你怎能生两个?”“你怎么自己带孩子?没请保姆?”诸如此类的。后来,老公名为怕我辛苦,实则自己推卸责任,找了个小时工来打扫卫生。再后来,我身体不好,住了一趟医院,请保姆也就顺理成章。然后有了棒棒,保姆成了我家必不可少的人物。鼎盛时期,我们家有两个保姆,一个小时工。我这个人很随和(哈,赞自己),没什么阶级观念。保姆到我家来干活,付出劳动,付出爱心,我很感激人家。但毕竟是人无完人,我再怎么温柔也不能没有底线,遇到不能忍受的,只好请人走路了。昨天数了数,几年下来,我们家居然先后用过十个保姆,最长的干了十个月,最短的三个月。我找保姆,一般不敢上家政公司。原因是刚开始不懂,跑家政公司去,人家说:证件呢。老老实实地把护照递过去。啊?外国护照?对不起,我没别的证件。哦,那就算涉外啦。好家伙,算下来,一个保姆三千多一个月呢。后来,朋友介绍认识一个老太太,安徽人,人面很广,每次想换保姆就找她,一般都能找到比较合适的。做保姆这一行的其实真不容易,打扫,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拿我们家来说,我和老公算是省事的,孩子们可不一样,下午放学回来,我问:孩子们,今晚想吃什么?嘻哩哇啦的,面条,饺子,馄饨,汉堡,比萨,给你报上七八种,把阿姨吓坏了。然后是妈妈总结:以上的都不吃,还是吃炒饭吧。三人一哄而散,临了老大还嘟囔一句:妈妈假民主,哼!这时,阿姨就发挥作用,说不定最后做个鸡蛋摊饼,皆大欢喜。也许来自一个地方,这些保姆都有个共通点――不守时,不知信誉何物。曾经有个极品的,跟她说好了,每天早上八点上班,六点下班,结果,她没一天按时的,九点到算早,有时快十一才到,连个解释都没有。到下午四点,随便编个理由又走了。这人做了一个月就让她回家了。还有一个是年初那个,回家过年,说好了几月几号回来,到时不见踪影。叶阿姨是今年三月才到我们家的。严格说,她不算安徽阿姨,是四川人嫁安徽的。她有文化,高中毕业,儿子媳妇都是研究生毕业。给棒棒念个童话唱首儿歌不是问题。除了嗓门有点大,可以说最令我们满意的保姆了。可巧,她儿媳生孩子,她请假回家一个月,我们家又乱套了。急急忙忙找老太太,谁知老太太给我们送来她的小姑邵阿姨。说是小姑,一点都不小,今年虚岁都六十了,一个老实的小老太太。邵阿姨有个习惯,不爱(会)用洗衣机,每天用手洗呀搓,看得我都心疼。邵阿姨还有个爱好,爱夸人。她从安徽来得匆忙,没带棉衣,那天我给她买了一件,一句一句的谢谢,害得我都不好意思。我说我要保持体重,少吃油盐,邵阿姨说,你干嘛那么苦。老公晚上给儿子拉拉被子,她第二天就说:大哥真是好人哦,对孩子那么好……周日下午,丫丫说吃面条,羊羊说吃炒饼,棒棒说吃米饭,结果她三样都做了,那天我们晚上八点吃饭。今天午饭时,老公说:阿姨,吃完饭带棒棒下去晒晒太阳才回来睡觉。阿姨笑着说,棒棒快吃,吃完了我们下楼,让你爸你妈好干活。哇!认定了我们支走他们是为了做见不得人的事,让我哭笑不得。有时想想,这保姆其实跟基金经理很像。我们一手把孩子交给保姆,一手把钱交个基金经理,都希望孩子健健康康,基金经理帮我们赚钱。可惜,原来神秘高档的基金经理行业,现在沦落到跟保姆行业一样,任何人都可以做。挑保姆听她谈吐,看她做事是否利落。挑基金,看基金经理履历。把钱交个一个初入行的初哥,就等于把自己的宝贝给十五六岁的小孩看管,
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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