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结婚17岁有两娃 少女妈妈让人落泪(图)

王可见和她的两个孩子 首席记者 史宗伟 摄

孩子吸了几口,就没奶水了,却不愿松口……小花狗随公爹下山后再没回来,是不是它也不愿在山上这些年,山上的村民越来越少,有时有山下的人上来采草药,不管认不认识,王可见一家总会像来了稀客,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待。客人走时,一家人总会目送很远,看着那条下山路的眼神,充满羡慕与渴望。让这家人羡慕的,还有那些以前的老邻居。如今站在陈家院坝,依稀能看到半山腰一些废弃的土房。五六年前,这个山头还住着12户人,现在只剩两户,离他们最近的一家人在下山的路上,有20分钟路程,他们并不常往来。陈显云也想过搬下山,但修房子要五六万:“我两辈子都挣不了那么多。” 陈显云和妻子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去过城口县城。2005年,陈显云嫁女儿办喜酒,他走了好几个山头才借齐桌椅。喜事办完,帮忙的人都散了,桌椅、碗筷、被子这些借来的物什,半个月才还完。王可见第一次走出大巴山是2005年,打工的父亲出事死亡,她去湖南奔丧。那时,她刚15岁。那些城里人得知王可见的故事,更多的是惊讶。王可见却很坦然:“这有什么奇怪的,山上像我这样的很多嘛。10多年前李家坪刘兴海的媳妇嫁过来时才12岁,现在娃儿都14岁,上初中了;另一个姓刘的媳妇嫁过来时也只14岁……”爸爸生前工作的砖瓦厂赔了近4万元,老板七扣八扣,王可见拿到手的只1万元,除去丧葬费,所剩无几。奔丧回到大山,王可见也曾想过进城打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干不了。有了两个娃娃,更不敢轻易动外出打工的念头,但此次进城让她坚定了一个想法——让娃儿多读书!夜越来越深,雪花飘进屋里。蔑席围成的蚊帐内,王可见紧紧搂着儿子,对着记者灿烂地笑着:“记者姐姐,我经常梦见老公找钱回来了……我们都搬下山住了。”她又说,去年,家里的小花狗随公爹下山后就再没回来,是不是小花狗也不愿在山上?她仿佛是自言自语,接着又是一个灿烂的笑。那笑容,在她依然稚气的脸上漾开……顶上去,果然让人流泪...山里的生活枯燥乏味。寒冬聚会,村民在山野空地点起篝火,这不是浪漫的“篝火晚会”,只是一种简单落寞的生活。上白岩,十个人的“部落”11月17日晚,海拔1600米的上白岩迎来今冬第一场雪。一夜之间,远山近岭银妆素裹。这里是城口县东安乡黄金村4社,住着6户人家共10人。这个“高山部落”迎来每年最难熬的几个月——这场雪,要待到次年4月才会融化。上白岩的最后六户人上白岩在山顶,从山脚步行上山要近4小时。从山下看,6家人很近,不过,从离山下最近的孙绍年家走到最远的范昌明屋头,得花三四个小时。孙绍年:“懂医术”的明白人上白岩人不懂什么叫“高山部落”,他们习惯称上白岩是“屙屎都不生蛆”的地方。“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说山上地瘦,二是说这儿掉角得连苍蝇也不愿来这里屙蛆。”年过花甲、读过两年书的孙绍年,一直被村民公认为“最有见识、最会说话、说话最文明”的人,同时也是山上唯一“懂医术”的明白人。11月13日,近邻游久明的老婆谢祖碧干活时将左腕摔脱了臼,连忙向孙绍年求医,孙绍年还真将她受伤的手接上了,还教她用枕巾将左手吊在脖子上,不过,他忘了用块硬木板固定。孙绍年还是唯一一个搬下山又回到山上的人,妻子去世多年,5年前,他下山和女儿住,今年,儿子意外死亡,不知什么原因“女儿也靠不住”,今年8月,他只得回来。游久明:上白岩的“大户人家”游久明摇摇欲坠的土坯房,离孙家只有一根田坎远。游久明40岁,全身痛了4年,至今不知是什么病,瘦得只有30多公斤。游家是上白岩的“大户人家”,现在有3个人住在山上。这两天游久明很烦恼,老婆谢祖碧受伤的手痛得越来越厉害。再找孙绍年想办法,孙绍年却没辙了。15日天还未亮,游久明准备下山买药。谢祖碧想起在高观镇上初一的女儿。女儿13年前掉到火炕里,现左手有3个手指是连在一起的,动手术要好几千元。她为自己要花钱治病心痛起来:“算了吧,两个娃儿一年学费要1000多,每月生活费还要300多……”游久明坚持下山去了。走时,没有忘记背着空酒壶,顺便给80多岁的父亲赊点酒回来。谢祖碧也起来用一只手做早饭,也是午饭。黑黢黢的灶房里,除了几块木板搭起的操作台,就剩下一个仅有两条腿、一面破旧的彩条布当门的碗柜。其他3间屋跟灶房一样简陋,家具是桌子、板凳和床。没衣柜,不多的衣物,胡乱堆在床上。所有窗户都没玻璃,用一层塑料糊在上面。堂屋和厨房之间的门也糊着塑料薄膜,门的下半截已没了,门楣上贴着一副鲜红的对联:“院内招财财运来,门前接福福星照。”家里堆得最多的便是洋芋,按大、中、小分类——小洋芋喂猪,中洋芋自己吃,大洋芋挑下山去卖。洋芋,是山里人的主食。山民对洋芋有特殊感情,并“研究”出20多种吃法——光煮汤就有6种煮法。“我们一家人一年吃不到100斤米,过年过节才舍得吃。”山上没水田,吃米得到山下买。田大理:不知一分钟多长的孤老66岁的田大理是山上唯一没结过婚的男人。8岁时,田大理得了怪病,全身不自觉颤抖,当地称“风病”。他按孙绍年的建议,自己上山采来玉兆龙、四毛根、阴笋子、明桃子、葛麻根等草药治病,效果并不理想,直到现在,他吃饭端碗手都要发抖。每天天未黑,田大理会爬上那张藏在一块黝黑的编织袋后的、用木板搭成的、没有枕头的床,再盖上那床“国家发的高级铺盖”睡觉:“这样节约用电。我们这里电要块多两块钱一度。”一个人躺在床上要深夜十一二点才能入睡,他就听屋外虫子叫,越听越新鲜。晚上起夜,田大理点煤油灯,因为煤油比电便宜。通电9年来,田大理每月电费都控制在3块钱以内,是6户人中最节约用电的。但他那床“国家发的”踏花被,别人家都没有,这是他最得意的东西。“周召清家近得很,1分钟就到了。”次日清晨,田大理站在自家门前给记者指路。可记者在泥泞的山路上走了40分钟,才走到目的地——这个老人全然没有时间概念,他从未用过表。周召清:有洗衣机的“富贵人家”去年,42岁的周召清花800多块钱买了台洗衣机,请了3个人,花4个多小时才抬回家。那天,其他5户村民都跑到周家来看这新鲜玩意,可周召清至今都不太会用,干脆闲置在一边。“等堂客回来教我。”去年山上通无线座机时,周召清在屋外安了部电话,便于和长年在外打工的妻子联系:“拿进屋就没信号了”。今年7月才通的手机信号也如此,在屋外也时有时无。“这里1999年就通电了,可现在十天中至少有7天停电。”周召清说,山上风大,经常将木电杆吹断。去年,上白岩实施农网改造,原计划所有木电杆都换成水泥杆。从下白岩牵电线到上白岩,需15根水泥电杆,要村民自己投劳抬。可一根6米长的水泥电杆,要8个人才能抬上山。“6家人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没法抬,没改造成。”大家一致认为,常停电就是因为没水泥电杆。 山上的村民每天要在陡峭的山路上行走周兴福:指望儿子发财的人和田大理一样,上白岩多数家的电灯几乎都成了摆设,周兴福家的灯泡15瓦,有尊贵客人来了,他才会换一个40瓦的。13年前儿子出生时,周兴福想了很久,最终确定不按字辈惯例,给儿子取名周发富。“希望你将来发财富有,不像你老汉一样穷一辈子。”周兴福没事就这样反复对儿子说着他名字的深奥内含。“你这话都说十几年了,我们还不是住在山上,住在这烂房子里。”周发富一边咕噜,一边蹲在屋檐下一大木桩上做作业。“格老子,你还顶嘴。跟你说,老汉这辈子就指望你发财了,各人给我好好读书。”周兴福提高了嗓门。他最看不惯儿子的地方就是学习差:“6岁起就读1年级,现在13岁了,还在读5年级——留过3次级!”51岁的周兴福一般羞于对别人说此事。周兴福32岁才娶了个双腿残疾的女子。全家3口一年吃米不到40公斤,只在儿子回家时,舀半碗米和着洋芋或包谷一起煮,再割一小块腊肉。不过,这是给儿子专享的,他和老婆仍吃洋芋和包谷。儿子从前年起开始住校,以前,每天早上得4点过起床,5点准时出发去山下上学,傍晚才回家。“我每天早上都打着火把送他下山,你说娃儿成绩不好是不是因为路上走累了,上课没精神?”周兴福问记者。范昌明:碗筷最多的人第六户就是范昌明,住的地方最远,从周兴福家走去,还得两个小时。67岁的范昌明和妻子育有两女三儿,儿女全都结婚到了山下。范昌明住的是上白岩唯一的茅草房,茅草房里却奢侈地摆放着电视机,他家的碗筷也“多得很”,可以摆一桌。因为有电视机和很多碗筷,在村民们眼中,范昌明是上白岩条件很好的人家,就是住得远了些。谢祖碧居然买了瓶香水因一瓶香水,谢祖碧突然让其他人另眼相看——从没用过护肤用品的她,居然花18元钱买了瓶香水!“当时听说有干部上来看我们,山上湿气重,铺盖有霉味了,我怕他们万一要在山上住,闻不惯。”谢祖碧的担心完全多余,干部只走到山脚,根本没上来。一气之下,谢祖碧将香水喷在铺盖上自己享用。现在,村民们已记不清哪一年有干部上来过。对记者的到访,周兴福很吃惊,也很兴奋。他对着照相机看了又看,试探着用手摸了又摸:“今年是2008年,我们这里二千零八年都没县级以上的干部来过。”从山下看去,上白岩长年笼罩在云雾中,很有种张家界的意境。但上白岩人从没这种闲情逸致。对大山,他们充满了敬畏。在大家记忆中,20年来,上白岩有5人被活活摔死,还有10多人摔伤。5年前,山上一个叫薛成兰的村民头痛,丈夫周帮兴背她下山去医院,走到半途,妻子就断气了。不久,周帮兴也摔死了。游久明算幸运的。2004年的一天,他突发急病,谢祖碧背他下山看医生:“那时,他有100多斤,我们吃了早饭就开始走,走走停停,擦黑才背下山。” “我们见的野猪都比见的外面来的人多。野猪凶得很,今年还跑到我家门口来了。”周召清说,他家今年1/3的包谷洋芋都给野猪糟蹋了。游久明家的黄狗儿腰部有一个碗大的疤,那是今年7月被野猪咬的。“他听见野猪在地里叫,就去追——狗儿啷个整得赢野猪?”几年前,一名叫王正华的村民在山上挖草药,还遇到黑熊。“鼻子都被抓烂完了,只好忍着痛装死不出气,黑熊才走了。”游久明说,不久,王正华“死个舅子”也借钱搬下山了。山上多蛇,多野猫。周召清家喂了不少鸡,今年被野猫吃了6只。他心疼得很,却不敢打:“听说打了要坐牢。”“鸟和山耗子都敢欺负我们。”周兴福今年种的板栗让鸟吃完了,地里萝卜被山耗子啃了一半:“那些板栗要是背下山卖,够娃儿一学期的住读费了……” 30年来,上白岩曾出了个高中生,但他们都不记得哪一年了。现在,山上的学龄儿童全部入学,大家都明白这道理,要想走出大山,只有拼死拼活送孩子下山读书。和苍蝇也能耍上十分钟前不久,周兴福家的母猫生下两只小猫,母猫不喂奶,两天前饿死一只,剩下一只没完没了地叫。周兴福便开始研究小猫的叫声,观察母猫听见叫声后的反应。但他很失望。上白岩家家有狗,家家有猫。周召清说:“山上人少,有狗热闹点。以前没猫时,人烤火,耗子都敢在板凳下跑。”周召清的老婆和两个女儿都在外打工,儿子在山下念小学,要放月假才回来,平时就他一人。3天前,他杀了年猪,狠心将所有猪肝都喂了家里那只黄猫,猫吃了3天也没吃完,周召清就观察了3天,观察猫怎么狼吞虎咽吃猪肝——他从没这么奢侈过。居然有只苍蝇飞过来,周召清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冬天怎么会有苍蝇?”他边咕噜,边跟着苍蝇转换视线,从洋芋堆,到屋梁上挂着的腊肉,再到桌子上……整整盯了10分钟。突然,苍蝇飞到他眼前,他伸出右手的食指和拇指,头也没转一下,就在离自己右耳约10厘米远的地方,娴熟地将其夹住。只听“叭”一声,这只倒霉的苍蝇就被他两根手指挤破肚皮。随后,周召清将手在板凳上抹了抹。记者的到来让山民很兴奋,17日晚,大家都跑到游久明家摆龙门阵。孙绍年是山上唯一不抽烟的男人。“我以前烟瘾大,手指都熏黄了。XXX期间XXX派要我加入,我坚决不参加,他们就递我一支烟,我一吃就昏了,3个小时才抢救过来,从此再不抽烟了。”孙绍年神秘地对记者说:“后来查明……”“那是个特务组织吧?”周兴福抢过话头。孙绍年这个早年的“传奇故事”,他们显然已经听了不知多少遍。山上人长年不出门,难得有新鲜的谈资,但聚在一起更多的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后,孙绍年一边用火钳夹起块木炭,一边跟游久明打起赌来:“我一拳打昏你家黄狗了,你给我50元,没昏,我给你50元!”游久明不敢和他赌,但两人为一拳下去狗儿到底会不会昏争论起来。田大理已孤独地过了4个除夕,他本来有个邻居,可4年前也搬下山了。现在,离田大理最近的人家就是那个他说“一分钟就到了”、记者却走了40分钟的周召清家。“以后老了,我就到敬老院去。”备受孤独折磨的田大理说自己现在还动得了,不想给政府增加麻烦。偶尔,山民们也一起打牌,没赌资,输了的贴纸胡子。逢过年,才每家出几颗糖当赌资。只有周兴福从不打牌:“国家政策不允许打牌赌博,我看都不得看。”一个村庄的衰落上白岩的村民也说不清何时起,山上人就少了,只记得10年前,有20多户、100余口人,六七年前还有19户80多人。也有很多年没新媳妇嫁上山来。游久明的妻子谢祖碧是最后一个嫁上山的女人。“办了六七桌,13年前的事了。”周兴福说,那次是他帮忙做的饭菜,还得了1.5元钱红包。“我们杀了头猪,把山上所有人的碗筷都借完了。”谢祖碧说,那次一共收了400多块钱的礼,大多送5元、3元,最多的送10元。谢祖碧的娘家在山脚公路边,16岁时经介绍认识游久明。最初,她不愿上山,父母说“山上有核桃树,自带收入”,让两人订了婚。交往三四年后,岳父岳母嫌游久明太老实,想退婚,可谢祖碧觉得游久明当时已27岁,耽误了这么多年,如果退婚就是害了他。20岁刚满,她还是嫁上来了。山上的姑娘也没有谁愿在当地找婆家,而且年纪很小就“交割”(嫁人)了。当年游久明的姐姐20岁嫁人,已是年纪最大的了。周兴福的大女儿今年5月嫁到其他村,婚后3个月,她才满19岁。“山上女人越来越少,人怎么多得起来?”孙绍年摇头叹道。稍有办法的男人,也不愿留在山上。4年前,田大理的二弟就是倒插门到巫溪了,幺弟宁愿下山做苦力也不愿回来。剩余的都是些没门路,没钱搬迁的人:“到山下买块屋基都要一万多,每平方米要200块!”上白岩的人越来越少,却越来越团结。谁家要是有什么事,全都会来帮忙。谁有事出去几天,就请另一家帮忙喂猪喂狗,只需打个招呼就成。遇农忙,大家就“转活路”,今天到这家,明天到那家。这回周召清杀年猪,将上白岩的人全请去吃刨汤,田大理和游久明当天有事没来,周召清第二天专门给他们补上。周召清还特意准备了两块肉,一块给孙绍年,因为他才回来没养猪;一块给田大理,因为他家困难。最让他们得意的是这里的民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几十年来,山上只被偷过一次。”周兴福说,5年前,有几家人共被偷了20多公斤腊肉。但当他们打听到小偷是山下一个很穷的人时,大家一致决定算了。留过3次级的周发富唯独语文成绩不差,他在一篇题为《我的家在高山上》的作文中写道:“我的家在高山上,我们的地里种的是玉米和土豆,这就是我们的食物……高山上的路很难走,我到学校要走很久很久。我的梦想是搬到低山去……”高山村民的下山路并不平坦 下山,下山……王可见的梦是搬到山下,上白岩村民们的愿望也是下山。来自市扶贫办的数据——目前,全市急需迁建的高山贫困人口有40万。另一个数据是,2004年以来,成功搬迁的高山移民不到9万人。连绵的高山,阻挡着山民与外界的联系。阻止山民搬下山的,绝不只有那些让人望而生畏的大山。想搬不能搬:土地和资金是最大障碍“耕地是个大问题!”城口县扶贫开发办公室主任乔兴红列了一串数字:全县23万人,农村人口就占了21万,水田只有2万多亩,其中最少的厚坪乡全乡只有1.5亩水田,全县90%的大米靠外购;耕地也不多,全县一共34万多亩,其中70%是处于25度以上的贫瘠坡地。该县有组织的高山移民工作从2003年开始。按市里政策,海拔1000米以上的高寒偏远山区或深山陡坡峡谷地带的贫困农户就属于搬迁范围,但城口县城海拔就有780米,很多乡场镇海拔都在1000米以上。因此,该县将高山移民的海拔门槛调整成1500米。尽管如此,到去年底,需要搬迁的高山移民的还有9642户、39036人,是全市需要搬迁移民比例最高的县。因土地紧张,县里想尽办法利用低山河边滩涂进行国土整治增加耕地,目前可安置地也只有6329.5亩,按搬迁移民每户一亩地算,土地缺口高达5000亩,是全市土地条件最差的县。除了土地,资金短缺也是高山移民搬迁的一大难题。从2003年开始,县里按政策对自愿搬迁的高山移民每户补偿7000元鼓励他们搬迁,2004年上升到12000元,2007年达到20000元(其中8000元用于基础设施建设)。这样的补偿标准,对国家级贫困县来说,是一笔很大的负担。去年,该县财政收入超过1亿,用于高山移民的扶贫资金有384万,占整个扶贫资金的13%。但仍有许多排着队的高山村民无法及时享受搬迁补偿。并不是享受到补偿,就能搬下山!按每户一楼一底120平方米计算,在山下修幢房要五六万,大多数需要搬迁的贫困户根本没有积蓄。“村民不是不愿搬,是不敢搬。”乔兴红说,就算很多村民借钱在山下修了房子,因没耕地可种,外出打工又没有文化和手艺,完全没有收入来源。黄金村上白岩所在的东安乡xxx游开斌说,按《中华人民共和国自然保护区条例》,所有人不能随便进入国家自然保护区核心地带。但事实上因耕地紧张、资金短缺,东安乡1万余人口绝大多数生活在大巴山自然保护区内,其中核心区就有近1000户,约3000人。搬下山却住不稳:人在山下住,地到山上种城口咸宜乡金竹坪山下,有一排整齐的楼房。一楼一底的砖瓦结构,统一的黄色瓷砖,外墙还镶上了红边,跟山上的破旧土房比起来,显得非常气派。该安置点共规划了35户,虽修好一年多,但尚有10多户没搬进来。“他们也想下来,但下来活不了人啊。”咸宜乡李坪村10组的丁长富是去年腊月搬下山的。她说,要不是考虑到小孩读书,她已回山上住了——虽然搬下山曾是她最大的愿望。按政策,城口县的高山移民搬迁每户可享受国家扶贫资金2万元,但其中8000元要投入到基础及配套设施建设中,每户拿到手12000元,这点钱远不够修房子。丁长富说,去年全家搬下来时,100多平方米的房子,交了38000元房款,加上家具电器,一共花了五六万,其中一半是借的。但搬下山的日子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般美好。因没有土地,“一把小菜都要靠买”。下山后,丁长富在底楼开了个小卖部,一个月能挣两三百元,丈夫以房子作抵押买了长安货车,却没什么生意。两口子只好隔三差五走两三个小时山路,回山上种苞谷、洋芋。但山上野猪猖獗,辛苦种出的庄稼没人守,大部分都被糟蹋了。集中安置点的大多数村民都和丁长富一样,农忙时回山上种庄稼,没事时就在家里绣鞋垫打发时间。下山,下山……40万人梦圆2017年记者从市扶贫办了解到,全市涉及到高山移民的,共有巫山、巫溪、武隆、秀山等18个县,主要分布在原万州地区的大巴山和原黔江地区的武陵山。市扶贫办2005年的摸底调查显示,需要搬迁的高山群众有13万户、47万人。按平均每人5000元的补偿标准,需要资金20多亿。从2004年有专项资金以来,市扶贫办每年对此投入的资金都在不断增加,从2004年的5000多万到今年的7000多万,5年共投入约25000万余元。但仅仅实现9万人成功搬迁,如今还有近40万人等待搬迁。为保证搬下山的人住得稳,按政策,每户至少应保证半亩耕地,但事实上很多区县因耕地紧张无法满足。鼓励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外迁成了高山移民工作正在探索的两种办法。据了解,劳动保障系统的“阳光工程”、扶贫系统的“雨露计划”,每年都会投入大量资金对符合条件的贫困农xxx行免费技能培训,其子女也可以免费就读中职学校,然后进行劳务输出,进行无土地安置。但2004年到2007年,全市靠这种方式仅搬迁了2790户。在集体外迁方面,政府此前也牵头联系过,因市内很多区县土地资源较紧张,难以整体接收安置移民,相关部门只好鼓励村民通过亲友自行联系合适地方外迁。今年,巫溪300多户通过这种方式整体搬迁到湖北,已是最成功的外迁个案。高山移民工作一直受到高度重视。今年3月,市政府办公厅专门下文,要求扶贫办、发改委、林业局三个部门联合,加大投入整合资金加快实施生态和扶贫移民工作。2012年之前,要完成35万人搬迁,到2017年,基本完成搬迁任务。市政府还要求各级政府和相关部门在建房、闭路、户口转移等方面,对高山移民搬迁群众实行税费减免。也许,等不到那么久,王可见他们的下山梦就实现了……真是太可怜了.顶起来,让更多不知情的朋友看看.哎,可怜的孩子所有家当才5元,真不知是怎么过的,这种现象早就该没有了.天啊,这是真的吗?真是不也相信,现在21世纪的今天还会有这样世界!心痛啊不知道说点啥好,想捐点衣物,谁能捎到呢?贫富不均啊、、、、、、、、不富裕,为啥生那么多孩子,以后上学怎么办?

让我更加感慨每一分钱的来之不易

最新评论

发表评论

为“14岁结婚17岁有两娃 少女妈妈让人落泪(图)”说几句吧

评论内容:发表评论不能请不要超过250字;发表评论请自觉遵守互联网相关政策法规。

Copyright © 2009-2024 yr.pinnace.cn All Rights Reserved. 17育儿网 版权所有

粤ICP备11040004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