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是我突然意识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不仅一种,特别是这个让所有的老太太们对于人老珠黄恐惧不已的年代。 我非常无耻的借着我妈的胆子给她描述美好的奇迹,我妈听完以后很平静得说,挺好的我睡了。我死皮赖脸在她床上不愿意起来。可我还是睡不着。我不知道自己是抑郁过分导致的变态性的激动,还是真得充满了美好的向往。我双眼放光在黑暗里,死死盯着那扇柜子。去年应该是同一个时期我曾经为赋新词采取同样姿势对我妈说同样的话,我妈说,好着呢。然后我也一阵不可抑制的冲动对着柜子默默运气。 去年我说的是:我没资格。 今年我说:我没责任。 其实我真得什么也没说,你了解的,是我总是引据经典,再反反复复。 我妈也是一样的善于引据经典但比我更加能说会道。尤其是说到这个年代的家长除了早恋都巴不得早的望子成龙的心态,她绘声绘色向我描述当年为女权主义而献身的小女孩子们怎样将一未能得逞色狼绳之以法,事实上我觉得这个小男孩除了红楼梦看多以外并无别的令人反感的想入非非的行为。她说完之后长出一口气,似乎是更加确信一个公主是怎样被捧出来的。光有美丽的衣衫是不够的,还要有我行我素的性格以及自作多情的勇气。并且得有一个众星捧月的时代。 我听得捂着嘴巴不敢大声笑。其实就算于我,我又抓住了什么呢。 大雁塔很让人尴尬。我想起我该给雨田打个电话,一抹一样的不成功的话题转移。唯一一点添彩的地方是到最后她对我说,你要是没话说了就把电话给你妈吧。我对着逐客令高举着手机在人群和焰火声中穿行。我妈坐在大理石的椅子上就好像多年以前那样的坦然。 所以就在刚才,我尽力作出眉飞色舞的姿态,给我妈描述我是怎样被略施戒心的人们拒绝的。比如我送给小小孩子的气球和玫瑰,还有我胡思乱想出来的弄眉的姿态,以及我接了尴尬无比电话时的无所适从。甚至只是当我说,我问她要不要我再去看看她,我妈一改往日的姿态像模像样的说,不用了。我意识瞬间冰冻了一下但随即被她的大笑声击碎。从这之后她似乎有了猜心大师的功能。而我电话里连着的人也是,他们宁愿解释尴尬也不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这么说是很有道理的。刚才王予希就让我解释了一下电影的名字,然后说,听下你声音就够了,再见小男孩。我甚至都忘记了打岔,我妈在里面出奇的沉默。我被练成之后接了电话已经习惯性的一言不发倾听音乐声咳嗽声车声打架声,直到善良的人们语气急促的提醒我。 这都算乐观的。我戴了一顶灰色的帽子,装作好奇又充满激情的样子。甚至当车坏了我都没能控制住表演从而嗓子里结结实实得出了一声。那个修车的姑娘非常轻蔑了看了一眼我的迷彩裙子,那一刻我特别期待她可以看一下我的眼睛,就一秒钟,我就会告诉她这房子这世界这人是多么的虚伪是怎么毁坏我的事实的。 刚才我就躺在沙发上,我妈就陪我坐在黑暗里。语气严肃。 我憋出句话,听首歌行吗。 停了一下我盯着黑暗中的眼睛说,我还是自己唱吧。 是吧这歌都要自己唱出来。多多回到家也没有这么惨吧,哇,多少年了。女人你还要怎样怎样阿。 多多还愿意交些朋友,我是多么羡慕他。 他说,以品质来选择朋友,以智慧来选择敌人。 恩。。。那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呢? 你若太聪明,就必须留在这里一辈子。 我确定如果我有灵魂出走的那一天,一定有人夹道欢送,不亚于十里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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