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拾抽屉,翻出了因为懒惰而被扔在一边的日记本。翻开几页,没有几篇观赏价值高的日记。而2008年3月18日的这篇却让我不禁读了又读,仿佛想从墨水的余香间找回女儿出世时带给我的快乐与感动。日记如下写:
2008年3月18日 星期二 晴
今天应该是个阳光绚烂的日子,因为今天我终于见到了在我肚子里“窝藏”了整整280天的胖女儿。于是,在以后的每个3月18日,于我们一家而言,便不再是个普通的日子,而是我的公主——可可的生日。
女儿在今天出生可以说有些突然,至少是不在我的思想准备之内的。原以为大脑神经较粗糙的我,其他系统和神经应该还算细致敏锐的,可谁知我的子宫对催产素毫不敏感,17号已经打了一天的催产素了,除了子宫偶尔会有规律地硬几下之外,其它感觉一概没有,不疼不痒的,这让我郁闷至极,“自己是不是不正常啊,人家一打上针就疼的,我怎么就不疼?或者我的神经系统本身就是迟钝木讷的。”17号下午4点半结束了第一天的催产,我步履轻盈,身轻如燕地回家吃饭去了。
18号早上八点,继续躺在待产室,打催产素,进待产室之前,自己拎着尿盆,抱着吃的,还跟婆婆说好,下午打完针就回家吃饭+洗澡。毫无效果的上午过去了,依然是偶尔的硬几下。中午妈妈送来了大包子,好吃极了,吃了两个(据说大姐家儿子吃了7个,这个肉食动物!!)。婆婆送重了饭,实在吃不完,就把上班的老公叫来收拾“残局”。吃饱喝足,肚子还是一如继往的不疼不痒。巡查的护士也是纳闷儿:我怎么就不疼呢。
12点半,我依然一个人躺在待产室的床上,数着点滴瓶里的药水滴下来的频率,突然感觉下身一紧,一股热流从腿间流出来,自己看着天花板眨眨眼,是不是泼水了?怎么不疼?并不紧张,只是觉得裤子都湿了,不要了吧,等来护士帮我脱下来,扔了吧?肚子还是不疼,所以也没叫护士。
一点,老公吃完饭,要回去上班了,细心地还打个电话慰问一下独自等待的我(待产室,不让亲属进的,除非快要生的时候)。电话刚接通,我哎呀一声,肚子疼了下,老公紧张地急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儿,谢天谢地,开始疼了,不过很轻微,好像也破水了。老公毫无概念地答应着,他不懂自然不会紧张。反正也不知道几点能生,让他等在外面也是干着急,我非常大方的打发老公上班去了,说好疼得厉害的时候就叫他回来。
老公刚走没多会儿,阵痛开始加剧,看看表才1点半,老公也就是刚到单位,还能忍受的疼,不这么早叫他回来了。我忍着疼上了小便,发现不光破水了,而且还见红了。今天产房挺忙的,好久没有护士来巡查了,好容易来了个,我问她破水见红没事儿吧,护士给我做了内检,说开了一指,我问啥时能生?她说得晚上了,我即时崩溃,这才中午!要到晚上?晚上几点?还要疼那么长时间啊?一个字,忍!忍!忍!忍!忍!忍!
忍到2点多,疼得开始受不了啦,还是不忍心把老公早叫回来干着急,也没告诉婆婆,可是越来越疼了,咬着牙抓着床头也难以忍受。都说阵痛是任何疼痛都比不了的疼,真的是无法形容的疼,我开始喊护士,因为我知道开到3指可以打无疼,我喊啊喊,可是没人理我,我趁着阵痛的间歇给老公打电话催他快回来,然后继续喊护士,NNd今天怎么那么多生孩子的,这个也凑堆儿啊,忙得护士顾不上我,可是我要打无疼啊,继续大喊。终于有个小护士听到了我殷切的呼唤。她的出现,让我彻底理解了“救命稻草”的概念及深刻含义,哟,这护士还真跟稻草似的——干瘦干瘦的。我一把抓住“稻草”的衣服“我要打无疼”!!!她又给我做了内检,开了4指了,过了大无疼的最佳时机了,我再度崩溃,那要开全还得多久?我又打电话催老公快回来,管它几点能生,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在我身边陪着我。
剧烈的疼一次次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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