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关于住院
一直以为生孩子是很自然的事,但到了我这竟然全乱了,按我们家老太太的话说“就没见过有你这样生的那么不顺的。”在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一天早晨,我忽然发现裤子上有一丝血迹,按照书上学来的知识我判断是见红了,于是全家人急急忙忙把我送去了医院,大大小小的检查完就已经是晚上了,这是我在医院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心里想着就快生了还特别的激动呢,没想到这一住就住了十多天,竟然什么动静也没有,每天就看着身边的一个接一个的生,然后出院,我成了整个病区最闲的人,每天就是吸吸氧,测下胎心,然后在产房外看着别人一个人推进去,一大一小推出来,真的是感叹生命的珍贵啊!终于熬到我快发霉,觉得毫无希望的时候。我被获准出院了,高高兴兴的回家度过了元旦,跨了个年。
到了离预产期还有三天,想着医院离家很远就又提前住进去待产了,因为这一次是怀抱希望进去的所以心情好了很多。一直以来我都想自然生产,很想体验一下自己和宝宝一同努力的感觉,遵照前辈们的指示,我每天都要爬楼梯,从一楼到八楼,说是这样生的比较顺利。可一直到了预产期我也还没什么动静,直到九号的夜里我竟然又见红了,我想这一次应该是真的要生了吧,一般情况下见红后24到48小时内就会生了,我又联想到嫂子生的时候就是先见红,然后3小时就生了,这样一想我就彻底睡不着了,想着很快就真的可以见到宝贝了心情无比的激动。可就这样过了一夜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感觉到传说中的“阵痛”,反而是我的腿疼的走不了路了,下地都困难,后来我才知道这也是产兆的一种,只有极少数人肚子不疼其他部位疼,据说单脐动脉宝宝的几率就只有两百万分之一,属于极少数,想不到我竟然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我就这样要死要活一直疼了三天没下地,宝宝竟然一步也没挪,最后终于被医生通知要进行剖宫产了。
三、极少数的极少数的极少数
在进行了一系列大大小小术前检查之后,我于二0一0年一月十一日下午一点半被推荐了手术室,以前总是站在门前看别人被推进来推出去的,现在也终于轮到自己进来了。很清楚的记得自己是在二号手术室,给我做手术的是我的一名管床医生(也是我认为最严肃的一位),因为腿疼得动不了,所以是两个实习医生帮我抬到手术台上去的,可难为了那么娇小的两个小姑娘。以前就听说手术的麻醉是从脊柱打进去的,果然还没一会儿就进来一个麻醉师让我做虾子状躺好,还得抱着肚子,这可真是超高难度了,还要被他威胁着千万不能动,不然就前功尽弃了。好吧,我忍。可没想到的是,不知是他的技术问题还是我的体质问题,反正我竟然一点也没麻,我的手术医生一动我就大叫很疼,这下他们也不敢动了,又等了一会儿,我还是很痛。这时又进来了一个麻醉师,他又重新给我做了一次麻醉,可能是加大了药量的关系,我的头顿时觉得晕晕乎乎的,只依稀记得第二个麻醉师非常的帅(很像柏原崇哦,呵呵),是我喜欢的样子。渐渐的我的意识就模糊了,眼睛也累的睁不开,只是耳朵还能听见医生们的对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肚子被医生猛的一压,“哇”的一声我知道宝宝出来了,不知是麻醉过头了还是太累了,我竟然一点也没有大家所说的那种激动和惊喜,反而特别平静,连传说中“喜悦的泪水”都没有。其中一个医生把宝宝举在我的头顶给我看了一眼,让我自己说性别,“男孩”。于是他就被抱到一旁去了,我听到医生说要去叫小儿科的医生来,心里就忐忑起来,因为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确认他是否健康,想想就可恶,竟然连正眼都没让我看一眼,连他长什么样我也没见到,迷糊中我问了一句“他有手有脚吗?”听到我的手术医生笑了一笑对我说了一句“孩子很好”,我的心终于又回到我的身体里了,一百多个没有合眼的日夜啊,终于有结果了,而且还是好消息。我正激动着,忽然感到自己呼吸困难,喘不过气了,听到医生在喊要我的家属赶紧去药房拿药,并且又检查了我的氧气面罩,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失血过多了,想想都危险,真怕自己在手术台上下不来了,那我肯定恨死那个只给我看宝宝性别的医生了,连宝宝的样子我都还没见着呢。等我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只记得头顶全是白亮的一片灯光了。后来我的手术医生来查房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对麻药特别敏感,她说很少有人对麻醉过敏的,我属于极少数,天哪,我真是服了我自己,极少数宝宝是单脐动脉,我撞上了,极少数人阵痛腿疼我也赶上了,连这极少数的麻醉过敏我也没逃掉。看来我真是医生说的“极少数中的极少数的极少数”。
难过的总会过去,时光总是在不停的向前奔跑,可爱的宝贝已经三个月了,他现在会伸手笑着想让我抱,我会一直把他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他熟睡,我想这就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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