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状告她
本文作者:归海衣氏 主人公:系作者表弟
12年前你给了我生命,
我衷心地感谢你;
6年前你弃我们而去, 东南海航母店全程支持主人公行动,
我无力地呼唤你; 并呼吁淘友们声援主人公,声讨其母
今天你仍无悔改之意,
我痛心地鞭挞你。
我一岁时,你还在家里哺育着我,我还是幸福的小孩子,有着无知而却无忧的年季。当我2岁了,已经断奶了,可以靠奶粉和少量食物来生活了。你们把我托给奶奶抚养,而你,和其他妇女一样,去外地打工了。我开始了同样于其他同龄孩子的生活—父母外出务工,子女由爷爷奶奶抚养。我毫无怨言,大家都是为了生活,为了这个家。
几番人事几变人心,外出打工的你,年轻而时尚,与其他女孩子们一起,也有了精美的背包,也做漂亮的头发,也穿性感妖艳的衣饰。这些在今天看来,我们都可以理解接受的,年轻人很正常的嘛!由于你与父亲不在一个厂地,你们隔着一段情障。记得这么多年,我和奶奶在家的所有生活费用——吃奶粉、看医生、上学、人情世故,一切一切,都是父亲一百一百的血汗。而你,在我的记忆中,似乎从未给家里寄过现金什么的。这一点,现在看来,我也不怪你,毕竟男子持家,天经地义。你每年春节回来,带一些饼干糖果,我就欢喜无求了。而你,听说你的都市生活别样年华。青年人玩的滑车,你有;金银珠饰,你都有;逛夜市,蹦迪厅,溜旱冰,你全都会。真是阔家千金,全才女辈。再看我们在家里的情境,恍如天上到人间,相去三十年。灰暗的道路,灰暗的房屋,暗淡的面孔,萧瑟的季节。奶奶既要抚养我和表哥,又要种庄稼务农,一年到头没有买过新衣服。还记得每年春节你们回来,每次到外婆家去的时候,你总是一个人先行,挎着我和父亲都不知道的挎包,轻装上阵了。而父亲在后,既要带着年幼的我,还要带上沉重的春节礼品—酒和糖包等。一大包,繁多而冗烦。哪怕是你带我一起让我步行,我也会很乐意的。而你却嫌烦,一个人轻松先行。这一切的过隙浮景,似乎已过很多年了,然而时常如黑白电影闪乱我的心绪。
不愿提及的6年,却是忍痛含辛的一口口苦水,夹杂着怨恨的泪水和无助的期盼。而今,我仍还是十来岁的初中生,我还没有足够的度量和男子气概去宽恕你无情的背离。如果有一天我能做到,那么我会很开心的,因为我也想放下这个沉负着亲情离叛与恩怨交错的感情重担。不过就现在来说,就我和家人现在所处的境地来讲,我不得不翻数你的旧债,因为我目前认为,该还的债始终是脱不了干系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债权方要求还债,你毫无侥幸地履行未尽的义务吧!
那年,你和小姨、舅舅他们(6年前是,现在是陌生人)合谋向法院提起离婚诉讼,父亲在毫无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地收到了法院从安徽老家传到上海来的判决书,要求父亲签字。这一切计划,皆是得益于小姨的一位检察院副院长的贵亲戚。你们有恃无恐,弄法灭亲,丝毫没有一点人性,还自诩你们有后台—地方检察院副院长。我始终不明白,家里的开支全是父亲包办的,父亲和你的存折都是各管各的;你娱乐消遣,不顾家里,都没人说你;我好像自从1岁后都是奶奶带大的,你也没操劳吧?家里不就是没有高大的楼房吗?而几间平房也可以将就着了,况且你从不为家里盖房存钱,我们哪有能力去支撑全部的开支?这一切的生活你还不满足吗?为何要在我年幼的心灵上戳下一个绝情的窟窿,让我一生都无法修复?我还晓得,你在提出离婚之前还鼓动舅舅向父亲借钱,然后自己又跑到父亲那里哭闹着要钱花,带了2000元才离去。这分明不是卷财潜逃吗?你丝毫未考虑我们在家里的生活,你一个人每月1千多块还不够你一个人挥霍吗?为何走了也要留下余震?难道你已丧失了母性的本能了吗?就算没有母性,你也要有最起码的人性吧?我深深记住那一刻,当不识字的奶奶看到二婶手里拿着离婚判决书送给父亲时,奶奶还笑着问二婶:“丽子,你拿的是什么?”而当二婶说“这是老大的离婚判决书,从老家发来的”时,奶奶一下子倒在地上,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尽沿着脸颊老泪纵横。
老人一辈子不求什么,从解放前的苦难走到今天的安稳世态,他们只想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容身。然后,养几个孩子,娶媳妇,抱孙子,他们再忙再累也不外乎为了这些看来很平庸的烦事。然而,老人们都不希望家里出现什么乱子。突然知道儿媳妇跑了,儿子没了老婆,孙子没了亲妈,奶奶心里顿生怜子之情,热泪翻流。虽然如今离婚已是家常便饭,但老人们还是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们几十年辛劳付诸东流,这就是穷苦一辈人的人生哲学。而我,当我放学回来知道了此事时,虽然当时我才六七岁,我却异常敏感,有种很强的失落感和空虚感。即使说我与那个女人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然而她无情背离的消息传到我耳里时,我是那么莫名地伤感,空乏无力,神情恍若病后初醒。现在说起来也不怕丑了,那时的我那么小就有了反抗的情绪,而且很是愤怒。我开始天天不去上学,早上不去,父亲打我也不去。就算是去了学校,还是糟蹋自己,大小便乱来。那时我却不知,我越是这样,奶奶就愈加伤心,奶奶的年纪仿佛在那几年一下子老了许多。奶奶由于过度伤感与气愤,常常泪水果腹。渐渐地,奶奶的体力不如以往了——面色衰退,病症开始接踵而至,三天两头出现问题。最后糖尿病降临,胆结石缠身。家里境况一落千丈。我和奶奶两人生活在安徽老家,父亲在上海打工,支撑着家里费用。二叔也经常回家看望我们,每次都会给奶奶钱,带一些东西回来。前些天中秋之时,二叔回来找人修补了几间平房的房顶。终于,这个我和奶奶常年栖身的平房,她不再漏雨了。因为平房排水不畅,房屋结构不合理,房顶是平的,因而外面一下大雨,家里就开始水泄不停。墙壁、屋中皆是水痕。盆和桶随处可见,也无济于事。奶奶常常在雨夜惊醒,坐立发呆,眼神呆滞,充满了无助和叹息。奶奶常说:“我很害怕这屋子哪天要是漏倒了怎么办,我们奶孙俩都会被砸死在下面。”我也有点恐惧,但我还是白天一玩起来就忘了所有。
想想这么多年父亲劳累奔波,支撑这么多人的生活,还被那个女人骗钱去挥霍,父亲几无存款,,房子修葺不了也可以理解。现在二叔回来整好了房子,我和奶奶在家终于可以不用担心水帘洞的生活了。不过奶奶这几年来操劳过度,悲伤抑郁,各种病态尽显老态龙钟。胆结石开刀后,奶奶体力尽失。糖尿病更是可恶,挥之不去。奶奶天天都要吃那些降血糖的药,不仅药费高昂,而且要吃得很是伤身体。奶奶的白内障随着糖尿病深入化而浮现,视力模糊,很多的食物要禁忌。看到这一切凄惨的事实,我会不禁地想起那个女人,那个从离去到现在这6年多来,始终未过问于我的一点一滴的人。我时常在想,既然你从一开始就不想抚育我,不想承担义务和责任,那么为何当初把我带到人间,赐给我一个悲惨的童年和一副倔强的坏脾气?既然你不管我死活,那就不应该丢下我去给奶奶和父亲添这么多年的烦恼。
如今,你的背离已去6载有余。去年,父亲在别人的介绍下和奶奶的强烈呼唤下重结连理。而今,我又有了小弟弟。这一切我是多么的痛苦。然而我知道父亲是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没有必要为一个无情的女人的背离而惋惜。这一点,表哥告诉我,你爸不容易,担子又重了二分,你要学会懂得老爸的处境。我也不忍看到这一切的苦果皆由无辜的父亲一人承受,该受责任的人却逃之夭夭。我也得知你在背离后不久就经小姨他们牵线与人喜结新欢,而且还产下一男婴。从个人角度,我祝福你找到幸福新生。但从我们这个价来看,我想要你偿债,你所欠我的,欠父亲的,欠奶奶的,你还不清的债。而今,最现实的就是,分担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教育医疗费用,其它不作强求了。我想你作为我的生母,我应该有权利在我未成年之时要求你承担我的抚养费的吧!
现在的我年纪虽不大,但我却十分感性。我想起诉她——我的生母。虽然已是六七年的光景了,但我不想家人的劳累为之付诸东流,我的心痛与渴望的泪水不能白白折磨着心理尚未成熟的我。当看到别人家孩子过节有母亲带着上街买衣服,吃早点,回来还杀鸡补身子,我只能只能不争气地挤泪水骂着亲娘。我向天发问,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家怎么会搞到这个样子?你们在外挣钱,我和奶奶在家念书,不是很好的吗?
我愈想愈加气愤,我想问天下的单亲孩子们和单身家庭,还有叔叔阿姨,兄长大姊们,我该不该状告她?立即行动?该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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