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灰姑娘

 酷夏正午,圆滚滚的太阳高挂天上,拼了命似的将全身的热能送出,仿佛非得逼出人们一身热汗淋漓不可。  中午休息时分,多的是出门用餐的白领阶级,位于商业精华区,不是西装笔挺的男士,就是穿着套装的办公淑女们。  于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与其他人相当格格不入。  一头比男孩长不了多少的短发,轻松的T-shirt,加上磨的有些旧的牛仔裤,再看到椅子上那个装有她所以家当的登山用大背包……  坐在这一群人里面,说她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不过,这向来困扰不了于晴,更何况这些人根本只顾着自己的事情,没人分心注意到看来清瘦、像个男孩的她。  “小姐,你的辣子鸡丁。”  餐厅的侍者送来她的午餐,她抬起头礼貌的一笑,说了声谢谢,倒是意外的看到送餐来的男侍者,在见到她的微笑后,有微微的一愣。  意外写在男侍者脸上,显然不认为这样甜美的笑容,会出现在她的脸上。  这不是第一次了。  她从不觉得自己与漂亮两个字可以扯上关系,更跟女人味三个字绝缘,奇怪的是,总是有些不长眼的男人会被她的笑容给唬住,以为她是个温柔、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女孩。  虽然她自认自己脾气尚可,但是她以前的同事们可完全不认同这一点,记得他们是这么形容的……  女人们说她高傲,视男人于粪土,一点都不珍惜同事爱,硬是把所有男人的目光截走,却又置之不理。  男人们说她自以为是,以为自己长得美若天仙,又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样子,却又让他们的目光无法离开她身上。  老板对她的评语是……  暴躁!  没错,就是暴躁;不但如此,还说她易怒,不懂得做人做事的道理,不懂得顺从老板的要求……  天啊!  她随手一拨清爽的短发,如果要懂得做人做事的道路、要顺从老板的要求,就是让老板为所欲为吃她豆腐的话,她可要举双手反对!  所以,就在她赏了老板一个巴掌之后,工作没了,连宿舍也没得住,马上就被赶出来。  反正流浪在外,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她还不是凭着自己的能力,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么多年。  她只好提着所有的家当,买了份报纸,一边找工作、一边找房子咯。  甩去原有的烦恼,将一大口的饭送进口,她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突然眼睛一亮。  宿舍招租,家俱全,价廉,急于出外,请尽速联络。  另征对电脑有兴趣者,薪可议。  这真是太符合她所想要的,不但有工作做,还有房子可以住。  看样子她动作可得快些才行,连忙加快吃饭的速度,没几下的功夫,她已经将一盘分量不少的简餐解决,一口气将饮料喝个精光,这样才有足够的力气去应付外头炙热的天气。  拍了拍满足的肚子之后,于晴火速的往租屋的地点飞奔而去。  ☆☆☆  以台北的商业区里,有个占地近百坪的大楼,明亮的空间、舒适的办公环境、良好的福利,这就是隽逸电子大楼的台北办事处。  而在他们的会议厅内正举行着月检讨会,室内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一个坐于首位的男子面带怒色的说着,低哑而有磁性的声音从喉间发出,说出的是让在座开会的首长们坐立不安的话语。  “为什么我们与其他公司竞标的底价会泄露出去?”紧聚的眉峰显示着他的不悦,黑夜般的眸精确的扫过每个人惊惶的脸上,众人皆不知所措。  “严总,我已经查出来,是有人侵入公司的电脑系统。”负责专门处理公司网路联络与设计的林副理终于出声。  他口中的严总,也是隽逸公司的负责人严隽,将目光移向他,挑眉要他继续说下去。  “最近我很注意公司内的电脑控制系统,发现在午夜左右,都会有可疑的人突破公司的防火墙,每当我要开始反追踪的时候,他又会很快的切断连线,所以总是没有办法锁定。”  “我要的是解决的办法,不要原因。”严隽语气中带着不满,看着这个高薪且是新聘请的年轻副理。“难道我们公司就找不出对策吗?”  “报告严总,前两天在我与公司技术部几位同时的共同努力之下,已经查出侵入电脑的人是谁,并且做了调查。”林副理战战兢兢的报告他的努力,好不容易进了这家公司,总是要有些表现才行。  “很好!”严隽紧锁的眉头微微放松,看着林副理手中所拿的卷宗之后,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其他人先行离开,我要跟林副理讨论一下处理的方法。”他示意让其他人离开。  而在一行人离开会议室之后,严隽接过林副理手中的资料,端详一会儿之后,鼻端发出不屑的喷气声。  严隽看着模糊相片中的一男一女,发现相片中的女人似曾相识。  “待会儿叫阿光来见我。”看样子,这事情比他想象中来的复杂,不单纯是商业竞争。  “严总?”林副理张大眼。“你的意思是说……”  “这件事不许宣扬出去,我会自己处理。”他语气不耐的说,眼中仍然没有温度,脑中却有了其他的想法,想知道这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她什么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我严隽。”他平稳的语气中有决绝的味道,黑眸中透出冷冽,这也是商场上为何人人皆称他“冷血”的原因。  林副理张口结舌,因领教到他所散发出的魔鬼气质而发颤着。  在他进这个公司以前,便已经听说严隽的处事态度极端,对者,全力支持,反之,则要对方一败涂地,不仅只于公事上的吞并,也有传言指出,他曾用武力解决自己的纠纷,纵有伤亡,警方也会视情况大小配合处理。  “这样不好吧。”好一下之后,林副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尽着忠臣的责任劝告着,只是他的勇气,在接收到严隽双眸所发射出的冷光之后,一股脑地全消失。  “用不着你多事。”严隽仍旧冷淡的语气,掩不住一触即发的阴沉怒气。  在接下公司不到两年的时间,父亲就离开人世,连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跟着走了,股东们借机要让尚年轻的他下台,夺取原属于严家的财产。  此时的他终于了解,为何父亲总严厉的训练他,别在人前露出感情。  所以他开始伪装自己的情感,且努力发挥父亲所教的商业技巧,没几年时间,他不但将起初想排除他的旧股东赶出公司,更让公司有长足的进步。  所以,现在有人想破坏他辛苦建立的江山,他又怎么能放过?  今晚,他将亲自出吗,确认这相片中似曾相识的女人,是否真“她”。

换了三班公车,还走了一大段路,早已香汗淋漓的于晴,终于来到报纸上所刊登的地址。  她扬起头一看,有点老旧的四楼公寓,虽然交通并不方便,甚至是有些偏僻,还好环境看来还算安静、干净,她眉一挑,心想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她来到二楼的门前按电铃,没一会儿功夫,有个男人先是将门开道细缝,确认她是来租房子之后,才安心的开门。  虽然他的反应有点不寻常,但一样米养百样人嘛,或许人家只是谨慎,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于晴安慰自己,别那么多心。  “什么?家俱全、不用押金、房租只要三千元?!”听完男人的自我介绍和租屋说明后,她惊讶道。  她四处看了一下,这房子有冷气、电视,电脑设备更是样样俱全,这样的收费未免也便宜的让人侧目。  看出她的不确定,王吉,也就是房东,慌张的又加了几句。  “是的,我急需出外处理一些事情,要有个人帮我看房子,所以才会急着把房子租出去,你如果喜欢的话,马上可以搬进来,我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搭晚上的飞机……”王吉急忙解释着,看来的确很急的样子。  “……好啊。”于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一下子倒也没想那么多,伸手拿出皮包就准备付款。  “不用不用……”那男人连忙阻止,从一旁拿出似乎早已准备好的一叠资料交到她的手上。“这资料要麻烦你帮我整理,EXCEL的试算表你会吧?”  “这没问题!”于晴自傲的点头,这还难不倒她,老实说,她还是个破解程式的高手咧!  这可全得感谢她大学时的电脑教授,在他不堪其扰下倾囊相授的结果,其二则是在网路上认识一位有名的电脑神稻——纪浪,也时常教导她一些技巧。  她低下头细看手中的资料,全都是一家名为隽逸电子公司的资料。  王吉又交代道:“这些天,你先帮我把这家公司的资料做一个整理,会有人来跟你取这些资料,你的房租会从薪水里直接扣除。”交给她一叠钞票,有钱能使鬼推磨,相信她不会拒绝。  于晴皱起眉头,看着房东手中的钞票,直觉是不是老天觉得愧对她,为了补偿她,才赐给她这个八辈子也遇不到的好机会?  “这个资料很重要,所以请你一定要先处理。”看出她的迟疑,王吉急忙补了一句。  “这……好吧!”于晴心想,既然是天上掉下来的机会,她一定会把握的,毕竟,老天爷亏待她一辈子,终于想通了。  “我该走了。”  他急忙掩住眼中闪过的一抹得意,拿起一旁的行李,不忘交代一次。“请你先把资料准备好。”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不眠不休、把资料做完之后再休息。”她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人。  那男人点点头,留下不知自己已被设计的于晴,兀自高兴着。期待 ̄ ̄ ̄ ̄ ̄ ̄ ̄ ̄ ̄ ̄连载啊?呵呵.真麻烦哟.吃完了房东留下的泡面充饥,于晴又回到电脑前,先是与网路上认识的好友纪浪做了短暂的通话之后,就回到正题,也就是帮房东显示处理关于隽逸电子的一些资料。   于晴愈看着这些资料,心里愈觉得奇怪。   “这些资料怎么看都像是机密文件,怎么会请外人处理这些事呢?”她自言自语道。   她揉揉有些发酸的双眼,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快午夜一点。   伸了伸懒腰,打个呵欠之后,她觉得不要太过于虐待自己,等这个试算表完成之后,就要躺着好好休息休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于专心工作的于晴丝毫没有发现,有三个人竟然闯入屋内,朝正背向着门的她走过去。   而身着黑衣黑裤的严隽,领着手下站在她的身后。   原以为会遇到熟面孔,所以才会亲自出现在此地,没想到等着他的,只是一个纤瘦的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女人。   不但如此,那女人迟钝到连他们三人站在她身后长达数分钟,还不知不觉。   “你在这里做什么?”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冰冷面没有情绪。   “啊……”   突然的声响吓坏专心工作的于晴,换来她一声尖叫,只是她惊慌的叫声,在接触到他的眸光之后,一下收了口。   她从来不知道,有人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她住口。   透着桌上台灯余光,可以见到他的衣着轻便,却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阴鸷的黑眸扫过她,让一向自认勇敢的于晴微颤着,而随着他目光所到之处,身体露出自然的害怕反应。   “你在这里做什么?”黑眸一凛,迸射不耐,目光更冷,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电脑上的私密资料,轻易的察觉那些全是属于他的财产。   有没有搞错?谁才是这房子的主人啊?   他无礼的态度让于晴不满,只是他冰冷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回答。   “当然是工作。”她少根筋的个性顿时冒头,鼓起勇气大声的对着眼前男人喊着。“这是我的地方,你们为什么三更半夜闯进来?”   亏她知道现在是三更半夜,为何她还镇定的像是有人走错了门?   “王吉是你什么人?”严隽挑起眉,看出她的确有一丝害怕,猜得出原因来自于他,却丝毫没有因眼前情形而产生慌乱。   “当然是我的老板。”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供吃供住还提供大把薪水的老板可不好找呢。   “那就没错!”严隽嘴角淡扯,扬手一挥,在他身后的两人突然往她的方向前进。   “我喊救命了,别再过来!”再怎么迟钝,于晴也知道这两人的来意不善,她往后退了几步。“救……”   尾音未落,她的口鼻已覆上一块沾了药水的布,还未来得及挣扎,她已经昏过去。于晴睁开眼,慵懒的伸伸懒腰,觉得头好痛。   从以前到现在,她一直是超级好睡宝宝,走到哪儿就能睡到哪儿,一点儿也不认床,怎么今天,就是觉得不舒服呢?   她躺在床上,望着明亮而精巧的小灯皱起眉头……   “我记得明明是间旧房子呀?怎么这房间的装潢,看起来这么新?”   她自言自语的环顾四周,浅黄色的壁纸,一张精致的书桌跟一组美丽的衣橱,样式简单,却相当有品味。   “咦?电脑都到哪里去了?明明昨晚我……”想到昨晚那吓的她发抖的歹徒面孔,她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在所承租的旧房子里。   “也该是醒的时候了。”门外传来淡漠的口吻,打断她的自言自语,她转眸迎向开门进来的男人。   昨夜在黑夜中让她瑟瑟发抖的眸子,在日光的照射下更显慑人,没有一丝热度的黑眸中,让人几乎以为是身在极地,带着冷冷的隔离色彩,散发出特殊的男人魅力,很难让人忽视;再加上那有棱有角的五官,挺直的鼻梁,与无情的薄唇,几乎就是完美无缺的代名词。   “你看够了吗?”他冷淡的说着,似乎对女人的注视相当习惯。   他浓眉微挑盯着于晴,瞧她男孩般的短发,清秀而不带一丝脂粉的面颊,挺直小巧的鼻梁,加上未点而红的唇,更重要的是那一双像是会说话的澄眸,正像是发现宝物般的回视着他。   “你还不是盯着我看。”于晴不甘被他当成花痴,口里低声嚷着。   “王吉在哪里?”清查过她电脑里的内容,果然全部都是隽逸被窃的资料,令人胆寒的怒意充斥在他眸中,严隽不打算放过任何想伤害他公司利益的人。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被人绑来的怒气,在于晴心口中翻滚着,她没好气的嚷道,纤细的肩无辜抖动着,原来老天爷对她还是不好。   原以为找到好工作,却没想到房东似乎与人结怨,且这梁子结的还挺大的。   “快说!”严隽冷冷的望着她,简单吐出绝对的命令,不容许拒绝。   “我就是不知道,叫我说什么?我只知道他要出外,要我说他在北极、还是说他在赤道?”一贯火暴娘子的脾气,可没有因为他的怒气而有一丝收敛,虽然在棉被下的双手正微微的颤着。   他挑起眉,压根儿不相信她的说辞,这看似白净的女孩,意志力倒是挺坚定。   “没人敢尝试我的底限,你最好不是那第一个。”他薄唇上挑,做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但这并没有软化他的冷酷,反而更加吓人。   电脑里的资料、与她亲口承认王吉是她老板的种种实证,罪证确凿的说明她也是共犯,他不会轻易放过。   “我真的不知道……”他冷淡的语气,让于晴心里暗喊一声糟,迎向他意图明显的眸,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出他不择手段的锐利视线,猜测着自己的未来.“我没有多少时间。”严隽冷眼向她走去,急速缩短两人的距离,已经毫无耐性。   “他只是我的房东……”她退了几步急忙解释着,这男人比她想像中还来的高大健硕,一欺近她,就让她全身鸡皮疙瘩排排站。   锐利的目光在她粉嫩的脸儿上打转,来回巡视多次,她努力的不让自己躲开她的眼,却还是不争气的败下阵来。   他陡然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她还来不及尖叫,就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脸上,从未有过的亲昵让她打了个寒颤。   “知道生命会有危险,所以改变了说辞?”他噙着笑问着,却没减去吓人的气势,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诡异的笑痕,压根儿不相信她狡辩的话语。   于晴睁大双眼,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格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心里头不明白,是他的冷酷让她害怕,还是他黑眸中的专注让她恍神。   “他是房东、也是老板。”虽然活命也很重要,可是这样的说辞也没有错,她没有逃避的意思,语气格外理所当然。   “没想到,你的小脑袋瓜还转的挺快。”紧握住她下颚的手没有松开,口里说着夸赞的话,手里的力道却没有马虎,剧痛让于晴的柳眉全皱了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这明明就是他的错,她只是说出事实,该是他理亏才是!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不肯认输退让。   她的话,让他眸中的冷光更冽,决定不再给她时间。   “看样子,你是打算护主了。”严隽松开长指,语气中听不出情绪,却没来由的让于晴打脚底冷起来。   “你想……啊!”她的疑问还没问出口,整个人已被他往床压躺了下去,他的长指下移到她衬衫的领口,一个使力,一整排扣子接连飞了出去。   突来的景象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惊慌与不解。   “你想让我在这上了你?还是随便找个男人来?”他说得轻柔,黑瞳里漾着魔魅波光。   严隽捂住她的口,制止她的尖叫,见到她澄澈的眸涌上水气,两只柔若无骨的小掌急欲拉拢春光尽泄的胸口,却因他仍有一只手正隔着胸衣,紧握着她胸前的柔软而无助的几近哭泣。   就算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吃过的苦总是自己忍过,少根筋的于晴总相信,天使只是一时没注意到她,她还是会有美丽的将来,所以,开朗的她不曾哭过。   可是这男人眼中流露的残忍,却叫她想哭,为的不是害怕,而是他暴怒之下撕裂的衬衫,是她最爱的一件。   “说!”严隽无视于她眼中的泪光,大掌恣意揉捏着那不甚丰腴的柔软。   就算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味道,于晴仍直觉的扬起右手,想制止他轻薄的行为。   严隽眼明手快的接下她急欲掌掴的手,连带将她另一只手固定在耳侧,将她不安而惶恐的眼神收入眸中。   “看样子,你已经逼我做了决定。”没有他要不到的答案,除非是他用错了方法。   这是严隽一贯的做事法则。   而这也是他决定从于晴口中得到答案的方法。   多的是女人愿意替他暖床,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勉强一个女人对他来说,也算是个新闻。   不过,如果可以得到他要的答案,用什么方法对他来说,就不是那么重要。   “我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于晴大喊着,不想露出软弱的样子,心里头仍记挂着,那四处飞散的扣子,不知道还找的到吗?   “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严隽冷峻的眉眼没有舒缓的迹象,深邃闪亮的眸没有半分感情,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已经让他养成不轻易信人的习惯,更遑论他手中还握有她涉嫌的证据。   “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过才见过一次面,我怎么会知道他到哪里去?”于晴生气的喊着,一下子倒也忘了要害怕,硬是将眼里的水气逼回去,如果他不相信她的话,干嘛还要问她?   他微挑眉,似乎对这女人的耐性很感冒。   误解了她的泪光产生的原因,所以他单方面认为,她该是怕他的,至少,他身边的人都很怕他。   所以,她仍旧不肯说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下的药还是不够重。他低下身子,将鼻端靠近她胸前的突起处,隔着薄薄的胸衣轻嗅着,窜入鼻中的是一种年轻的香气,自然却又撩人。   “你闻起来很香……”这句话是真话。   于晴睁大了眼直瞅着他看,可以感觉他说话时的热度缓缓吹拂着她,而他话中的含义更让她顿时羞红了脸。   想到他性感的薄唇在她的胸前徘徊,该有的惊慌失措没有出现,倒逼出她一身不该有的赧红。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么?”于晴惊慌的制止自己不该有的绮情想法,拉回该有的注意力,双手挣扎着想脱出他的控制。   “还能做什么?”他扬起眸问着,缓慢地倾身,俊朗的脸庞逼近她,那双黑如子夜星空的眸子凝视着她,不言不语,许久没有移开。严隽讶异的发现,这挑逗的游戏竟让他有了反应,她骨感的身材虽不算丰满,却仍旧吸引他。   “你如果还是不肯说出王吉的下落,我可不能保证,能对着这诱人的美景忍耐多久。”他唇边噙着邪佞的笑,不相信要不到答案。“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懂?”虽然害怕,但固执的个性却让她说出的话冲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个被莫名其妙脱了衣服的女人。   “看样子,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阎王不掉泪了。”既然已经亲眼看到她出现在王吉的家中,又亲耳听到她说王吉是她的老板,他理所当然的把她现在说的话,当成推托之辞。   严家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他会不择手段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一个。   “这是你逼我的!”他徐缓地说道,口气里却有着让人不敢违抗的权威。严隽毫不留情的将她的双手往头上举,轻易的用一手控制住她,而另一只手滑向她的身后,解开她胸前的束缚。   “住手!”她惊人的音量从喉间喊出,她到底陷入什么样的混乱里?她并不害怕,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来不及了。”严隽的声音变的暗哑,在解开她的胸衣之前,他就知道他的欲望因为这个女人而莫名高涨着,所以在逼问答案时,他竟有一丝期待,希望她不会轻易供出王吉的下落。   他想尝尝这女人的味道。   “你这可恶的王八蛋,别动我……”   她挣扎的挪动着身子,紧咬着唇,因为他的动作而感到一阵阵昏眩,不曾有人碰过的处子之地,因他过于精湛的挑逗,转眼间白皙的肌肤已经染上淡淡的红晕。   “我在等你告诉我答案。”逼问只是他的手段,但此时他却深切的希望她不配合。“你跟王吉的事……别牵连到我身上,我……嗯……”她接下来的话,全因他的奇异感受而停下。  他似乎对她的态度感到满意,抬起伟岸的身子冷笑,那笑容像是看见无辜猎物的野狼,狰狞而可怕。  “如果你不想说,就别浪费时间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掀开一直覆在她身上的棉被,欺身压制住她,庞大的身躯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混蛋,我真的是无辜的……”她仍旧挣扎着,嘶声喊道,微颤的声音却完全没有说服力。  严隽的食指轻柔按住她的红唇,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反正,她说的话应该都不是他想听的。  “王吉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护着他?”他俯下身子,眼对着眼、鼻对着鼻的在她面前轻问着。  于晴憋住气,这近的像是可以随时吻她的距离,是她所陌生的,而他异常低哑的语气,也让她意外。  “放开我……”她艰难的出声,没有原来的火气,变的可怜兮兮,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之后,她显得相当无力。  这个男人简直顽固的像颗石头,根本不把她的话听进去。  放开?  她说话时,红唇在他指尖滑动着,严隽只觉小腹一紧,他根本不想放。  “我放不开。”他低头嘶声说道,热烫的气息吹拂过她的额前。  他的呼吸在她的唇前吸吐着,一寸寸的逼近,而大掌则乘机溜上她的胸口。他发出一声淡笑,似乎正耻笑着她的不经人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忍无可忍地大叫,甚至想用脚去踢他,生气着他的侵犯,更生气自己的反应。  对这个可以算是陌生的男人,她竟然会因为他的触碰而喘息,她是不是思春过了头?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唇边漾起一抹因她敏感反应而起的淡笑,化去一贯的冰冷。  “你不懂xxx的法律啊?这是强暴,你要坐牢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只想着要逃离他的身边,除了因为莫名而起的害怕,还夹带着一种难解的难堪。  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否算是强暴,她竟然因为他的抚摸而产生遐思。  “难道你不知道,窃取公司机密资料也是犯法的?”他淡漠的问着,傲然冷淡的态度,让人坐立难安。  咦?于晴的脑里起个大问号。 他怎么知道她有时喜欢上网,去破坏一些专门做假账的坏公司,让他们的坏事曝光,做做正义的使者?莫非她曾不小心“破坏”了他公司的好事?  “可那也是你自找的。”这可不代表她认同自己做过的是坏事,语气再正当不过,只是,眼神带着不该有的春意迷蒙。  “做了错事像你这么义正词严的人,还真是不多。”严隽停下了细抚的动作,看着她胸前漾起的红晕,眸光变的深邃,这小女人敏感的叫人心荡神驰。  两个人鸡同鸭讲的对峙着。  “是你做错,又不是我,所以快放了我,我还可以当做没发生什么事。”于晴红着脸谈条件,虽然他的大腿已经压在她的大腿上,她的上衣……根本等于不存在的此时,谈条件是有些晚了。  “我不打算当没发生什么事。”浓眉一扬,他觑着她,眼中火焰几近燎原,不再跟她漫无目的地讨论下去。  事实上,他很期待接下来的事。  “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于晴实在不想这么懦弱,可是在他纯熟的诱惑手腕下,她连怒气都显得薄弱,说出来的话,活像是呻吟……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他倾下身,黑眸注视着她,眸光深浓。  除了她逸出口的娇吟,她的反应就像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  想到她可能未经开发,他本能的感受到体内的饥渴,答案似乎变的不再重要。  微微一笑,他还没碰过,会穿这个跟他上床的女人。 他上移眸光,锁住她的脸庞,白皙的颊滑落细细的汗珠,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澄澈的眸沾惹着不属于她的艳光,还带着些微的惊慌,看来楚楚可怜,而紧紧让贝齿咬住的红唇,禁锢住她消魂的低吟。  “别咬着唇……”他低声诱哄着,心想着自己是否因为忙着处理商业xxx的事情,而疏忽了照顾自己的欲望,要不然怎么会轻易为了一个黄毛丫头而感到渴望?  一向寒冷如冰的视线,在审视着她娇美的身段时,添了一些温度。  体内像是有一把火烧着,随着他的目光而散播到四肢百骸,于晴的脑子乱哄哄的,根本无法运作,只剩下残余的青涩,提醒她不甚清醒的神智。  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  还是她压根儿就知道她逃不开?  亦或是,她潜意识里就不排斥这个男人?  总之,她轻而易举的让他脱去了衣物,甚至没有挣扎,只是羞红了脸,睁大了双眼,直到他如模特儿般的结实身材,在她身旁躺下时,才倒抽了一口气。  面对他时,她心中交杂的情绪其实很难说得清楚。  他让她不安,让她忐忑,让她脸颊泛红、全身发烫,却没让她感到恐惧。  毕竟,在她的生命中,从未有人可以轻易夺去她的呼吸……除了他!  天啊,她一定是疯了,竟然对一个闯进家门的强盗,有这么怪异的感觉。  “除非你给我想要的答案,要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严隽抚着她侧身的完美曲线,努力提醒着自己,这场荒谬的游戏,一开始只是为了查出王吉的下落,现在,却变的有点复杂。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我不知道他人在哪里。”于晴纵使被他的挑逗染红了脸,也是同样的答案。  反正……“贞节”或是“处女”这些形容词对她来说,还不如活命重要,他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好了。  对她来说,问心无愧最重要!  “我真不明白,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做不知道?”他唇边带着促狭的笑容,故意将她生涩而迷乱的反应解释成沉迷。  于晴心口一热,连忙转过头去,压根儿不敢顶嘴,关于这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从腰际传来的温热,让她的脸色更加嫣红。  “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反正一个弱女子,又打不过你……”她义正词严的说辞,到最后却逐渐心虚,她除了一开始有过挣扎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做……。

“我想,连你自己都知道,这话……不太有可信度了。”他嘴角淡扯,不以为意,讶然发现这小女人的眼里藏不住话,关于王吉的下落,难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反正问心无愧,如果这男人铁了心要“吃”了她,那她还不如“先行适应一下”。  她纤细的手掌滑向他的胸口,纵使努力压抑,她的手仍不住抖着。抚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肌,她不敢抬头迎向他的眼,担心被他看出她的害怕,从小到大遭受的挫折比什么都多,她不可能为了这种小事畏缩。  从小好强的个性,不允许自己被他耻笑。  只是,他一直没有反应,硬梆梆的连手都停止在她身上游移的动作,不禁让她怀疑,她是不是做的很差?  她牙根一咬!决定“痛下杀手”。  “痛吗?”她难得皱起眉头,羞红的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这事儿……比她想像中还要来的难。  “你说呢?”严隽的喉头不自觉的收紧,连声音也低哑的吓人。  该说这个小女人的勇气比天高,还是该说她的神经,比高速公路还大条?  原以为她会哭天喊地的叫救命,死也不会让他碰一下,最后告诉他关于王吉的下落,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完全不照他的剧本来演。

最后编辑此帖2008-09-20 21:10:21。

怎么这么久都同有更新?

午日正炙,看着桌上送来的“早餐”,于晴完全没有食欲,整个脑子全是那不该发生的翻云覆雨。   她敢肯定,昨天的她一定被急色鬼缠身了,要不然,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让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接二连三的做了那件事?   还在大白天的时候。   而且,那男人可恶的告诉她,他今晚还会再来,如果她仍旧没有他要的答案,事情的发展就会像昨天一样。   像昨天一样?   这到底算不算是威胁,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或许神经大条,但是也不至于会大条到“欢迎”随便的男人来享用她。   只是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特殊了。   于晴知道自己从小到大的异性缘特好,全因为她长得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所以后来干脆把一头美丽的长发给剪了,苍蝇自然而然少了许多,再加上她大剌剌的个性,也实在不像个女人,久而久之,不再有讨厌的目光在身旁绕着。   可是这男人的目光,虽然带着疏离,却隐含着魅力,直叫她心跳加速,就像个正常的女人一样。   天知道,她差点就以为自己是个同性恋,至少,还没男人让她有过兴趣。  而这个莫名其妙替她扣了顶大帽子的男人,不但把她捉来,还连带的把她“吃了”?   好吧!就算她没吃亏,现在又怎么样?   她是真的不知道王吉的下落,总不能当他一辈子的床伴……虽然这提议对她来说,还算是挺吸引人的。   纵使房里空无一人,她还是捂起了脸。   就算没碰过男人,也不该像她这样子,她……活像是个花痴。   或许,她该试着逃走,为的不是生命安全,而是她真的觉得……太没有面子,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连基本的矜持都忘了。   只是,当她来到窗边,所有的希望都像泡沫一样的逐渐消失。   “这里是哪儿?”   眼前一望无际的碧绿大海,白净的沙滩……她脑中闪过的可能景点,就只剩下垦丁,可是看起来又不像。   这男的,还不是普通的有钱,竟然带她来到海边别墅,这下她想逃,大概也会迷路。   不过,不逃的话,不就表示她未战先输,不像是她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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