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P女呀,你纠缠十年为哪般?(转)

昨天,新年的第二天,JP女打个电话找我父母,我很客气婉转的说,父母都出去玩了,有事以后再说吧,还祝她新年快乐.   她说,我很烦燥,那个死老太婆(她婆婆)要回来了,她在湖南县城的那个医院说她心脏病在当地小医院已经治不好了,让她回来住院.我不想她住进来.她的医保卡只有500块了,BLABLABLABLA……………………………………………………   我说,你对我讲这些也没什么用,以后再说好吗?    她充耳不闻,继续BLABLABLABLA……………………………………………………    对不起,我还有事.    我就挂断了电话.    一分钟后,电话又响了.    还是她.    你妈呢,叫你妈接电话.    我妈不在家.    你爸呢?    我爸也不在家.    你联系一下他们,随便叫一个回来接电话.    不好意思,联系不到.    他们是不是去了Q?    不是.    那是在A?    我不清楚.    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    总要回来吃饭吧.    那你吃饭的时候再打来吧.    你们什么时候吃饭.    七八点钟.    为什么那么晚才吃饭,你吓我,怕晚上饿死了吗?(自认幽默的大笑)    没什么事我挂了.    有事哦,那个死老太婆BLABLABLABLA……………………………………………………    你跟我说没用.    你把情况跟你父母说一下.    没事我挂了(直接挂线)    十五分钟后,门铃响.    开门发现是她,直觉的想关,还是让她进来了.她迅速的转完家里的三室一厅加跃层跟厨房厕所.    真的不在家.    我说了他们出去了.    我在这里等着,你把他们叫回来.    我又不知道他们在哪.    在Q?    不在.    在A?    不在.    那在哪?    不知道.    这样老两个活人出去了,你都不知道在哪里.    搞不清楚.    她出去了.我立即锁门.    过了一分钟,她在外用脚踢门.    我开门.    你妈就在隔壁打麻将,你会不知道?(咆哮)    我不知道.    门对门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    你把她叫回来,我有事找她.    我又没有事找她.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呀.她一边说一边去隔壁找母亲.    两人一起回来.

这位JP女48岁了,看到上面那一段你们会相信吗?   这十年里,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相遇或是特意碰头,她都没有主动问候过我一句话,像最近还好吧?吃过饭没有?新年好哇!之类.一句都没有.   她母亲是我大姨小学的同学,在她三十八岁那年突然找到我大姨,想让我大姨给物色个丈夫.   我大姨热心的介绍了几个,高低不就的,就觉得JP女人品有问题了.想打电话回了,说有心无力.结果我大姨那个据说个性坚强,事业心也强,事业做得也不错的小学同学,竟然说了很多软话,苦苦哀求.最后告诉大姨,自己得了癌症,最后的心愿就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女儿嫁出去.大姨心一软,头脑一热,答应了.   大姨又给找了十几位男人相亲,还是不行,她妈硬是拉着我大姨的手,流着眼泪咽的气.死不闭眼,我大姨抹了几回都不行,最后说,你女儿的婚事,交在我手上.才算是抹闭上了.   于是这个三十八岁的大孤,算是托在我大姨的手上.   大姨大约动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没办法了,就向我母亲大人诉苦.我母亲正好有位退休的老上级,一个小儿子三十九了还耍光棍,也是块心病甩不掉,三天两头打电话向母亲诉苦.   母亲觉得这两人合适.可是大约在大姨那儿听多了此女的轶事,不敢安排相亲.就单给了JP女那个男人的电话,让他们自己安排见不见面,几时见面,合不合适.   那男人是个大型国企的基层干部,性格比较内向,喜欢读书,标准宅男,属于那种读书读得有点傻了的人.还没有跟JP女见面之前,正打算自休第四个专业的本科.   这次JP女很极积主动.两人见面了后,就打电话向母亲表示对那个男人满意.   可是那个男人还在书海中流连忘返,迟迟不见回音.   JP女就急了,夺命连环电话,一天十几个的打过来.那段时间我们家单听电话铃,都觉得精神衰弱.   母亲被逼得没有办法,先是对她讲,一个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矜持.后来也沉不住气了,就向老上级旁敲侧击.   老上级心里也急,但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听,生怕把哪怕一点点的希望扼杀在摇篮里.就状甚随意的问他儿子,觉得JP女人怎么样.   就那样.   那能不能发展呢?   随便.   然后他就回电话,在电话里反复跟母亲大人揣测就那样是怎样,随便又是什么意思.

那头还没有揣测明白,这头连环电话要句明白话.我母亲是也不敢说,不是也不敢说.被逼得头大,最后干脆把电话线拔了,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事情大发了.先是老上级找上门来,求着母亲千万别管到一半就撒手不理了.然后又是述苦,又是着急,一激动差点倒了,吓得我母亲叫救护车把他送进医院,是心脏病急性发作,留院半个月后,背着纯氧袋回家的.   老上级是个学究,在市里都算得上是瑰宝级的.当年六十六了,还被高薪反聘,有专门司机小车接送,到哪里都被一句句高工的叫着.他还在位的时候,很欣赏母亲的办事能力,硬是扮黑脸压下一个有背景的竞争者,把母亲拱上位.所以母亲总有种欠了他人情的感觉.   而且他家庭挺不幸的.老婆是指腹为婚的,没读过什么书,没有共同语言,对小儿子的婚事不管不问的.他自己又碍于情面不好出面张罗,当时的JP女对他来讲,不失于黑暗中最后的一点烛火,他看得太重了.   JP女对母亲的迫害,更到了一种让人发指的程度.电话打不进,就人来找,敲门不开门,就在窗户外边探头探脑.扯着嗓门喊,喊得街知巷闻.如果母亲不在,就到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去找.   后来她向母亲吐露了实情.原本她住在两人一间的单位单人宿舍中,现在那幢单人宿舍要拆,里面的住户都要并到其余几间不改造的单人宿舍里面去.然后问题就来了.没有人愿意接纳她,跟她一间.也就是说,她过段日子,她连落脚的位置都没有了.   她在母亲面前大骂她的同事都不是好人,她的领导也是人走茶凉型的(她母亲是个有点实权的处级干部,利用这层关系让她进的国企,不过后来这家国企效益越来越差,她母亲在世的时候,即便是已经退休了,厂里的领导还是给几分薄面的,现在去世了就有些凉薄了).   母亲当时也比较同情.就替她出主意,说男的比较内向(十年前还没有宅的说法)是山不就你,你就干脆去就山好了.主动去关心关心他.  JP女就主动跑到男人家里去做清洁.只做了两次,那男人的打算排期结婚了.

怎么形容那种普天同庆的感觉呢?首先是老上级,平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当时天天出门散步.有一天不知道是不是走出感觉了,从早上出去散步,散到晚上才回家,散了一整天.后来才知道是张罗喜贴后又张罗喜糖袋,后来兴致来了,干脆把附近都转了一遍.   男人的母亲也是高兴,有一回一早敲我们家门,说是看到换新油炸油条,所以多买几支送给我们吃.   还有JP女的弟弟,特别请了半个月的假从别省回来这里张罗,送我爸四条香烟,因为爸不抽就推了.然后他就给装修工人人手一包的派.亲自充当苦力,拉水泥搬瓷砖.   婚礼办得极为风光.JP女除了亲友,差不多请了所有的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大大的露了脸.   本来一切都非常圆满,只有一点儿毛病.老上级在酒席上豁然发现,他本来打算给母亲的一对金镯子的谢媒礼,正被儿媳妇就那JP女跟龙凤镯子一起,明晃晃的戴在手上.   后来老上级问儿子(他是把镯子跟发票都包在红包里交给儿子,叫他儿子亲手交给我母亲,慎重谢谢后再说,如果不喜欢款式,可以拿发票跟镯子去商场调换),结果儿子说交给了媳妇(他觉得媳妇跟我母亲更熟些),也根本没有找开看里面是什么,就更不知道媳妇居然没给我.   第二天老上级亲自拿红包找上我们家,一边解释一边硬塞,说是我们不收就不走.我母亲哪有收他钱的道理,一推再推,后来老上级脸都急白了,在沙发上哼哧哼哧喘粗气,母亲就怕出个好歹来,说几时抱了金孙,再给她包个更大的.才算连哄带骗把老上级给哄回去.   说到金孙,老上级红光满面的,看着他走掉的背影,我妈念叨,还红包,只要以后你不怪我,就阿弥陀佛了.   因为当时的种种,都让我们全家觉得,JP女非常极端很缺根筋.老上级的大儿子生的是女儿,他又有香火的旧思想,所以非常指望金孙.一结了婚就指望JP女怀孕.   怀了一年没有怀上,中间JP女向母亲投诉过很多次,没想过丈夫是那样的人.   具体的罪状有,洗完澡找不到干净衣服,就把脏衣服接着穿.   不出门理发,连胡子都是自己对着镜子用剪刀剪.   以前发了工资就全交给婆婆,现在每个月还缴两百块钱,做搭伙费(我们都想二百块能算个啥呀).   连防臭盖都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到哪儿去买.   打电话时间长一点就说要节约电话费,叫她长话短说(此男非常节省)   然后总结陈词就是,当初是母亲过世了心情沉痛,草草结婚了.嫁错了,跟我母亲形容的不是一个人.(我母亲当初说的是,有这样一个男的,叫某某,39岁,某某国企某某干部,手机是XXXXXXXXXX,你要觉得合适就自己联系一下,不知道是哪点形容错了).他们家整天生儿子生儿子,女的没有一点地位BLABLABLABLA……………………………………………………总之一句话,她嫁亏了,她比窦娥还冤了.   绝口不提没有人肯跟她同宿舍,她当时就快要连个落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后来她单位最后一批福利房,只要结过婚的都可以申请.她就申请了,然后又说什么不可能会轮到她呀,她的同事都可恨,领导可恶,后勤的恶心.但又非常想有一套.   母亲就给她出主意,叫她把去海南蜜月带回来的一套珍珠项链套装送给她的厂长,然后拉一下家常.   她舍不得,再三打电话跟母亲讨论,说只送耳环就行了,劝她一阵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说好好,然后过不了两三分钟,又打电话过来,说顶多再加上手链,项链是万万舍不得送的.   其实那个套件也就一千五百块,主打就是项链,做成三层工艺型的,配套的耳环跟手链样式都很普通简单,只是成套起陪称作用.后来母亲烦了,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她忍痛送了.后来下来的名单中有她,分了一个二十八的单间,她一转手卖了八万块钱.   最后你们知道她怎么感谢我母亲吗?她拍了拍我母亲的肩膀,说哎,你老归老,还没有老苕哦,这回幸亏有你呀.母亲在那时已经把她当白痴对待了.不再斤斤计较.   怀孕没怀成就去检查,出来结果是什么排卵的两个都堵了,我也不太懂,反正要输通还是清理什么的.   结果做完第一次,第二次就从护士骂到病床医生主治医生跟听到响动来处理的医领导.骂他们骗钱,都不是好人.   后来又跟风吃了一段中药,结果堵在别人诊所门口,对所有来看病的人说,这家是骗人的,不要被骗.最后诊所息事宁人的全额退款给她.   然后,她居然怀了一怀上,JP女就立即母凭子贵。她很瘦,却在三四个月的时候,就穿孕妇装,然后把手撑在腰后面,腿分得很开的走路。任何一个人都不准碰她一下。单位就乘机要求她内退。   我母亲一个单位里不知内情的老同事,把她当成一个笑话学给母亲看,后来知道她是母亲介绍给老上级的儿子的,闹了一个大红脸,赶紧找个理由闪人,后来好久都不好意思来找母亲玩。   而她赋闲在家里后,跟整栋房子的所有住户都吵了一遍,也就间接把母亲置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当时大姨的房子因为拆迁,搬了地方,新的位置新的电话号码,她都不让母亲告诉JP女她的新住址新电话。大姨是母亲家的长女,母亲是最小的,所以大姨在母亲面前,一直挺有长姐如母的范儿,说一不二,加上年纪大了有些唠叨,一回为了墨鱼是泡过水再煮还是该飞过一次水再泡争论了几句,大姨就如常的强势,一时把母亲弄恼了,嚷一句,你再争我就把你电话住址告诉JP女了,大姨立即收声,不敢再理论。   而当时,真的已经有很多人,对JP女畏之如虎。   母亲大人开始对JP女采取不关心,不过问,不表态的三不原则,立志不再趟这趟浑水。   JP女有一回轻车熟路的冲进我家门,用熟悉的开场白说,我要跟某某离婚。   母亲一反原来无数次苦口婆心的劝解跟分析,淡淡的说,那就离吧。   我是说真的。   离吧,现在离婚也简单,两方同意签个字就可以办了。   你怎么是这种态度呀。   你要我怎么个态度。   原来你一直想要我离婚呀,你安什么心。   是你要离婚的。   那你怎么轻飘了的。   又不是我的事你要我几沉重?   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你才发现,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哦,我晓得了,你是觉得现在有个小孩可以把我拴住了,我就离不成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离,我把小孩打了再离。   也可以,你跟某某商量着办。   你怎么这么恶毒呀,一条性命,你轻飘了的。   生出来也不跟我姓,说完没有?说完了走。当时JP女夺房而出.我姐忍不住唱起了,解放区的天是人民的天.   JP女那回坚持了半个月没来骚扰我们,全家几乎都在载歌载舞的过着欢欣鼓舞的日子.就连一向严肃的老爸,也在偶尔哼着解放区的歌.   半个月后,母亲又接到电话.   那边迟疑了一下,然后干笑了两声,有个吞吞吐吐的声音喊,好姨.   可能JP女打电话向她弟弟怒陈了我母亲的种种不是,可她弟弟又是那种特别了解他姐跟明事理的人,所以一直惴惴,等到过半个月,才打电话过来向母亲赔不是.   按理我们家跟他们家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可他太感谢我母亲做的媒,所以上回他姐婚礼他来帮忙的时候,见到我爸就叫好叔,见到我妈就叫好姨,人前人后都非常恭敬.   他向我母亲电话道歉,母亲的态度很淡,说不必道歉,没必要道歉,她也无非只是给了JP女一个电话而已(这是JP女的原话,她就是这样解释为什么强A下老上级给母亲的谢媒礼,当时她说的,不就是给了个电话吗,就值六千多块钱,也太贵了吧,我上了十几年的班才存下不到五千块).而且到现在非常后悔给了那个电话.俗话说新人进洞房,媒人甩过墙,没听说过还要包生儿子包生老死葬的.我没有那份闲心,更没有那个精力.   结果JP女的弟弟竟然特别请了假,穿区过省的特别过来请吃酒席,来代姐姐向母亲赔罪.   把我们一家都请去了.   JP女的弟弟挺优秀的,是个硕士生,很小就离开家庭独立,性格很随和腼腆,为人却是很精明的.除了跟JP女一样,个子瘦瘦小小的,真就看不出是一家人.   JP女见到人是不打招呼的,直接高声大气嚷嚷,而且是直奔以她为中心的主题,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而他是见人未语笑三分,进退适宜,特别会拿捏分寸.   吃席的时候,他也是笑,低眉顺目的样子.也不提姐姐,先提起他自己母亲.一生要强,就姐姐这个心病,如果姐姐没有耽搁,顺利的嫁出去,即便母亲病得的不好,能多活三年,是至少的.现在姐姐嫁的好,还老蚌生珠,如果他母亲还在世,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即便是走了,在黄泉底下也开心安心,死去眼都闭得紧了.   一时间大约想起大姨给他妈抹眼的事了,大家都有些唏嘘.   然后马上又说,我是知道姐姐的脾气的,老实说,我没想到她会嫁得出去,我是已经做好打算,等到她不上班了,接去我那里,照顾她一生.如果她命好,死在我前面,我把她弄得好好的送她走,如是命不好,我走在她前面,我只怕走也走得不安心.   母亲连啐了几口,说年纪轻轻,我们这些长辈都还在,你怎么开口闭口的死呀死的.   他可能说的是真心话,或是太投放了,眼眶红了,一个老爷们,眼泪在眼里转来转去,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不是个坏人,她是缺心眼,直来直去惯了.好姨,我扪心自问,我自己妈妈在世,能做到好姨这个样子就已经是顶好了.就算我妈在世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急得死不瞑目.你说我姐那个猪油蒙了心的,她一生最好的,不就是现在的样子吗?好姨,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现在这好,自己发脾气拆个框散,她以后怎么办,我以后怎么办呀.好姨,我知道她的个性,晓得您老人家受了不是人受的气.我代她道歉,跪下来都可以.   看得出母亲也蛮同情,一直叹息,你摊到这样的亲姐也遭孽,我知道你的难处.   可谈到原谅他姐,非但母亲不愿,我们一家都心有余悸.   那不必了,她怎么会错呢,她总是对的,我个老苕做一回做两回,别个还同情,碰到这样一个人,再三再四,别个都说我自己不清白,确实是老苕,还是自找的.   JP女的弟弟当时就态度很坚决的说,我会教训她的,她再不敢不听你的.我会叫她亲自向你道歉.吃完席后,姐对母亲说,千万别再惹上身了.   母亲说,放心,你几时见JP女认过错的?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她能有哪怕是一次觉得,错的是自己不是别人,她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姐一回想,觉得挺对,她何止觉得自己总是对的,别人都是错的,她根本是觉得世上所有的人,都欠她的.   我们就都觉得母亲高杆,压死JP女誓不低头的个性.   可JP女的弟弟第二天就又请了,还慎重其事的在酒楼里先预定了一间包房.我大哥大学毕业后就自立门户,所以对JP女的事毫不知情,那天碰巧在家,也给一并请了去.   更可怕的是JP女赫然在列,她不会真的服软了吧.我们心里惴惴.JP女见到母亲居然态度落落大方,哈哈,又见面了,你看到我吃不吃得下去饭呀.   入了席点了菜,该入正题了.   JP女弟弟先是夸一通母亲仗义,关心人,世上少有的好人,对他们姐弟俩比亲妈还要关心照应.   我们都傻乎乎的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让他姐道歉.包括他姐也在傻乎乎的听,因为开了暖气又有鼻炎,发出咻咻的鼻息声.   结果他话锋一转,说这么好这么关心人的长辈,叫好姨都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他姐冷笑,是几好哦,给我介绍这样的人家,一屋子疯子),她弟没受影响的接着说.我决定认好姨做干妈,只要好姨不嫌弃,我在有生之年,做人子该做到能做到的,我都会努力做到.   然后叫他姐下跪认干妈奉茶.   这叫一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我哥整个傻了,拿菜单罩着脸小声问我们姐弟,父母哪头在外下的野种?我们连连摇头,说都不是.   JP女居然最惊愕,大喊,你疯了吧,这是做什么呀.   整个场面极其混乱,我母亲先是发愣,听到JP女嚷嚷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混乱中JP女的弟弟突然咚一声跪到母亲面前,双手捧菜碟低头高举过顶,伫在母亲面前.   一瞬间场子安静了.   只听见她弟弟低着头,沉着嗓声说,某某(JP女的名字,直呼没叫姐姐),我们父母都过世了,特别母亲怎么过世的,你心里清楚,现在我是你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呼得动叫得应的人,今天你不跪下来奉这杯茶,我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人过各人的.   JP女爆发了,你有病吧,你大远跑回来发疯^   她弟弟斩钉截铁的吼了一声,也没有人再想听你说废话.   JP女可能真的在乎她唯一的弟弟,或者只是纯粹给吼傻了,真的跟着下跪奉茶.   大哥又用菜单罩着脸,四处张望,小声问我姐弟俩,是不是在拍戏呀,有摄像头在XXX吗?   母亲僵了一会儿,有些无柰的接过JP女弟弟的茶,喝了一口.   于是我们就糊里糊涂的结下契,JP女弟弟很亲热一口一声干妈干爹的叫,JP女很不甘心,说差辈了差辈了,然后一指我,说,我都可以生出他来了(我是我母亲将近四十生的,比哥姐小十来岁,当时也就十四的样子).   大家默契的当她空气,谁都不搭她的话.   只有大哥突然掌握到一丁点重点,用眼尾扫扫JP女,然后指指脑袋做出个阿达的表情,我跟姐都心照的连连点头.   后来,我们都怪母亲没有能再坚持一下.母亲叹息说,命定的劫数,男儿膝下有黄金,难道看他一直跪着?他也难.   不过JP女的弟弟真的非常挚诚,遇到过年过节或是出外地出差,都会寄明信片,也会记得快递一些不是很奢贵但很贴心的地方土产做礼物.前两年母亲六十大寿,他还特地打了个十八卡度金的小寿桃给母亲.   不过副作用是本来甩掉的那把鼻涕,又粘回来了.得知JP女跟母亲之间的疙瘩解开了,老上级才又敢上门找母亲.说不好意思.   母亲更亏疚,对老上级说,如果以前知道JP女是这样的人,说什么都不会介绍给你儿子.   老上级愣了愣,对JP女的人品也没有一句两句回护的语言,只想了想说,我儿子也不全对,也是有毛病的,不然不会拖到现在*******   母亲挥了挥手,说主要还是JP女,你儿子只是内向一点,不善人际关系,工作学习人品,各方面都是不错的.   老上级很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母亲别接着说下去,叹息道,我儿子,我心里也有数.怎么讲,结婚总比不结婚好.只要生出小孩了,就有希望.你看我跟某某(老上级老婆的名字),结婚四五十年,话都没有说的,不也守着两个儿子,过过来了吗.现在小某(JP女的姓)已经怀了,生下来两人就好好守着过日子呗.不都是为了子女,怎么过不是一辈子.   母亲默认,送出去的时候,老上级又开朗起来,说JP女从后面看看不出来怀孕,见过的人都说会生儿子.母亲说,一定会儿子.   有孙子就有希望,老上级挺振奋的,向母亲挥了挥他的拐杖.   回来母亲就跟姐议论,说老上级的儿子也是个怪人,很难形容,就像是只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人.平常几乎没有娱乐活动,也不用钱,唯一的爱好就是去新华书店站着看书(只看不买).衣服几乎只有两三套换洗,朋友也几乎没有.平常更是很少讲话.可如果你说他自闭,他又可以就很多新闻时事,历史天文跟你侃侃而谈,可如果你谈到生活中的家长里短或是讨论潮流电视剧,就好像对着墙壁说话,甚至不如对着墙壁说话,因为你听不到回声.一个本科生,如果不出意外,到四十岁正壮年,不说平步青云,至少在单位中也该由个基础的小干部向着中间管理层慢慢发展,可他当了十几年基础小干部了,一直未被提升,而妨碍他升迁的最大阻力就是,他不合群.   所以JP女的郁闷有时候,也是值得同情的.因为在那个家庭中,家庭成员之间的话非常少,夫妇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流,由于老上级跟他儿子都是看完新闻就各自回房看书的生活习惯,又习惯安静,JP女即便只是看看电视,也不敢开太大的声音.   说起来母亲跟姐姐都有些同情,哥哥就发表意见了.老上级的儿子怎么也比JP女,有正当职业,薪水是JP女的六倍,养妻活儿的担子没有推卸,虽说性情古怪,但没有xxx倾向,只是封闭自己的精神世界自给自足,没有骚扰妨碍到任何人的生活.可是JP女呢,不务正业(内退在家),无所事事,惹事生非,她不是封闭自己的精神世界,她是用她的主观意志来强奸别人的意志,随意破坏别人健康正常的生活,还硬跑到别人正常的思维跟精神领域里去打家劫舍.   我们都鼓掌,觉得哥哥说的太有道理了.嗯,支持一下,拿分走人!JP女!!我最初还真不知道什么意思 嘿嘿然后呢,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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