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与都市女的错位婚姻:结婚以后

蓝采和佟海波谈了三年恋爱,本来早就该结婚了,可是他们一直没有买房子。佟海波毕业后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销售,升任经理之前,已经干了两年业务员,没有基本工资,所有收入只能靠提成。效益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挣一两万块钱,差的时候他一连好几个月都坐吃山空,蓝采毕业比海波晚,也是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蓝采父母虽能支援一下,可毕竟她父母只是国营企业的小职员,能力有限。面对那噌噌噌像“神舟七号”一样不断上涨的房价,蓝采整天心里慌慌的。佟海波却比较固执,坚持认为房价早晚会跌下来。每当蓝采说不买房就不结婚的时候,他都会很得意地笑:“等着吧,傻妮子,我敢打赌不用多久房价就会跌,国家不会让咱们没房子住的,你想想,像咱们这样收入还不错的人都买不起房子,那没房子的人该有多少?你急,政府更急。再说了,物极必反、盛极则亏的道理你懂不懂?”等了一年,房价又涨了。蓝采跟他急,佟海波又说:“房地产市场就像是一个气球,几个人在那里吹,把气球吹大了,可早晚有一天要爆的。看看日本这二十年的发展就知道了。”又等了一年,房价涨得更离谱了。这次蓝采不听佟海波瞎掰了,从父母那里借来二十万块钱,再加上这几年的积蓄,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

跑装修、领结婚证、办婚礼,这一趟折腾下来,蓝采整整瘦了五斤。婚礼那天,佟海波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抱上五楼,把蓝采放在崭新的婚床上,躺在她身边,看了她很久才说:“谢谢你妮子,愿意嫁给我这个农村娃。”这句话说得很郑重,他们都明白话里的含义,这俩人能够结婚不容易!海波只是个没家庭没背景,一个人飘在北京的农村孩子。虽然他也是名牌大学毕业,可现在的大学生满街都是,一抓一把,根本不值钱。蓝采1983年出生,作为独生子女,从小到大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对于婚姻,父母对她的最高要求就是要嫁给一个xxx或者是亿万富翁,中间要求是嫁给普通干部子弟或者是千万富翁,最低要求是嫁给xxx子弟或者是百万富翁。这样就可以保证她离开了父母还能继续那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当然蓝采也具有找到富家子弟的潜质,她长得亭亭玉立,跟一朵花似的,走到哪里都能在第一时间吸引别人的眼球。再加上在外语系读书时受到西方文化的长期熏陶,自然而然地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和风情。由于父母对她的期望值太高,刚上大学时她一直没敢确定恋爱对象,而是和其他同学一样,默默地等着某个xxx或千万富翁子弟突然闯入她的生活。但生活中往往有太多不如意,越是期望越是等不来,再说这世界上还是穷人多,xxx和富人才有几个呀,不过是万里挑一罢了。虽然有几个貌似xxx的男生追求她,但是蓝采试探着谈了一阵就对他们彻底失望了,有些有钱的同学要么就长得不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帅的吧,又比女生还娇气,需要蓝采宠着护着。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蓝采认识了佟海波。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蓝采和那个谈了两年多,长得帅又有钱的男友付城手牵手在学校门口逛商店,逛到精品店时她看中了一条项链,紫水晶的,晶莹高贵,蓝采很喜欢,刚想掏钱买,她身边的一个小偷突然转身抓住挂在她手臂上的巧克力色小坤包,猛地一扯,把她拽得猛一趔趄,差点摔倒。小偷拿着包就跑。蓝采急了,追出店门,边喊抓小偷边回身冲付城喊:“阿城,你去追那坏蛋啊!”付城吓得脸都白了,哆嗦着手摇了摇头说:“不要追了,反正你包里也没有多少钱。回去我……我给你……”蓝采心里气呀,这个男的怎么这么懦弱!像是为了衬托付城的懦弱,不远处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向正跑着的小偷扑了过去,两个人顿时撕扯扭打起来,小偷看形势不妙,扔下抢来的手提包就跑。那个男生提着包大大咧咧地走过来:“同学,这包是你的吧?”“是。”蓝采看了那男生一眼,眼皮有些跳,“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在校广播站当广播员,回去我在广播里表扬一下你的英雄事迹。”“不用了不用了,我叫佟海波,不过你千万别广播,我脸皮比较薄,禁不住人夸。”两个人把一脸绿色的付城晾在一边,聊了一会儿,并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吃饭。回来后蓝采坚决和付城分手了,不管他多有钱,可要是不像个男人,自己也不能嫁给他。在佟海波不温不火的追求下,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并很快租房同居了。虽然事前她已经了解到海波家是东北农村的,父亲早就去世,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读高中的妹妹,生活比较困难,但她还是彻底抛开了父母的期望,成了海波的女朋友。蓝采的同寝好友夏春天听说蓝采的恋情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蓝采,你傻了?怎么找了个农村的?!”“农村的怎么了?我看佟海波人挺好的,很懂得体贴人。”“蓝采,我不是说农村人不好,我是觉得,农村人一般底子比较薄,没钱,父母都没有劳保,你们还要赡养老人,结婚后买房子就是大问题,你也知道,北京的房价现在贵得离谱。最重要的是,北方农村家庭里女人的地位普遍比较低,我怕你吃亏。”春天尽量缓和语气,怕引起蓝采的反感。不知道为什么,春天没由来地不喜欢农村人,她曾谈过一个男友就是湖南农村的,结果她暑假期间到男友家去玩了一次,回来后坚持跟男友分手了,她说她受不了农村那种环境,那种渗到骨子里的穷。“不怕的,春天姐,我非常喜欢海波,即使是他家情况真的是那样,我也没办法离开他,我舍不得。”由于春天比蓝采大一岁,蓝采都喊她姐。尽管这样说,蓝采听了春天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堵,她心里真是怕父母看不上海波,而让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遭到阻挠。由于海波比蓝采高一级,他们确定恋爱关系一年多就毕业参加工作了,本来他老家那里的文化局想要他,但他为了能和蓝采一起,就留在北京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做业务员,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而蓝采不敢把他们的恋情告诉父母,就一直偷偷在外面租房住。俩人刚在一起住的时候很开心,蓝采有些任性,有些自我,毕竟从小到大被父母宠着、护着,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而海波本身是一个当哥哥的人,他很喜欢宠着蓝采,不管蓝采要求什么,他都乐呵呵地去做。小两口在一起过得很是滋润。“来,小波子,给本宫捏捏脚……唉,我说你这奴才,让你捏脚吧,你怎么往本宫胸口上摸,那有脚吗?”“哥哥,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嘛……”“我想把这个苹果吃了,可它有皮皮,我咬不动,哥哥,你说碰到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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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蓝采想让海波干活了,就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甜腻腻地叫,叫得海波心里酥酥的,非常受用。往往蓝采叫着叫着,两个人就搂一块儿钻到被窝里作运动去了。直到蓝采大学毕业,开始到网联公司工作,她才敢把佟海波介绍给自己的父母。她父母对这段恋情的态度非常明确,三个字:不同意。为此蓝采和父母大吵了一架,赌气一个月没回家。父母的威逼完全激发了蓝采的叛逆心理,你们不让我俩在一起,那我们现在就结婚!其实佟海波也不同意现在就结婚,他想慢慢争取蓝采父母的支持。可蓝采不吃这一套,哭着闹着要结婚,直到蓝采以死相逼从父母那里借来二十万,再加上这几年海波的积蓄,交齐了房子的首付,两个人才正式登记结婚。婚礼时,蓝采的爸爸妈妈看着一脸幸福,美得像天仙一样的蓝采,想笑,可笑着笑着泪水就流了出来,为此蓝采坐在婚车上哭了一路。不管方式正不正确,父母对子女的心是最真实的,容不下任何杂质。蓝采也就是在那会儿觉得心里一沉,她模模糊糊想要抓住些什么,或者应该对父母说一声对不起,或者应该为父母承担些什么。但驶往幸福彼岸的婚车在来往的呼啸的车流中带走了蓝采那突然沉重的心情。结婚一年来,虽然有时也会吵架拌嘴,但总体上过得还说得过去,至少蓝采还比较满意。家务活大多由海波承包了,两个人还时不时出去泡泡酒吧,下下饭馆。不过现在海波体力不如以前好了,对夫妻生活有些影响。俩人刚谈恋爱那会儿,海波就跟上足了发条的闹钟似的,精力充沛,有活力,想让他停都停不下来,他们每天都XXX。但是现在呢,海波在外面应酬多,抽烟喝酒,加上长时间的熬夜,身子很快就露出了疲态,虽然还能保持两三天一次的激情,可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为了快感连命都不要的感觉了。结婚本来就是这样,跟烟花似的,绚丽多彩的时刻过去后,剩下的就是无尽的平淡。婚姻就是两个人的战争,需要一方为另一方作出牺牲。这是蓝采的妈妈何淑芬告诉蓝采的,不过呢,后面还有一句话:“以后需要作出牺牲的是海波,你屈身下嫁给一个农村人,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了。”蓝采买的房子离父母家不远,当初她本来要在另一个环境更优美的小区买房的,就像开发商所说,那个小区简直就是建设在北京的江南水乡,在北京这个缺水的城市,能在绿水环绕的小区买到亲水房不知是多少人的梦想。但海波坚决不同意,他说蓝采的父母就蓝采这一个女儿,他们年龄又大了,需要照顾,虽然住在同一个城市里,儿女住得越近父母越能安心。所以他们就在离蓝采父母家不远的地方买了房。海波的一腔热情也没换来蓝采父母的好感,依然对他不冷不热的,虽然何淑芬经常到蓝采这里给他俩做饭,可只要海波在家里,她就不太说话。今天星期六,北京的冬天干冷无比,外面若有若无地飘着细碎的雪花,打电话给蓝采确定海波在外面陪客户吃饭后,何淑芬忙坐车过去给宝贝女儿做饭。饭菜做好后,她边收拾着碗筷边絮絮叨叨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蓝采说:“你说你这孩子吧,整天盯着电视,也不怕把眼睛看坏了。”“妈,你就别瞎操心了。”蓝采边频繁地换着频道边咔吧咔吧地嗑着瓜子,一副少奶奶做派。明天跟新,大家给点回帖哦顶帖哦,虽然感觉不是好结果,但还是希望是好结局,天涯上看到太多分离了。“不操心,不操心我还得大老远跑来给你做饭!我终于相信报纸上报道的了。昨天看了一篇报道说你们80后的小青年,婚姻最大的杀手就是‘独’,你们是独生子女,个性独立,但独立生活的能力又差。我现在都后悔把你宠得太过了,就跟养了一条白眼狼似的,怎么也养不熟,关键时刻还会反咬一口。”“妈,谁也没拉着你过来给我做饭,是你自己想来的,再说,海波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是他做饭的。”“海波那是做饭呀?那次我看他做京酱肉丝,都给炒成京酱肉干了。那饭能吃吗?行了,别看电视了,快过来吃饭。”蓝采慵懒地丢掉遥控器,穿着一件粉红色棉睡袍,趿拉着鞋走过来:“哇,酱肘子,妈,您老人家真是太好了。这两天我说怎么嘴里就没有味道呢,原来是因为好几天没吃您做的饭了。”说着她扑上去搂着何淑芬狠狠地亲了一口。“你说你这孩子,都结婚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你说你这样,我和你爸怎么能放心?”何淑芬笑着敲了敲蓝采的头,“再说,以前还经常见佟海波做饭,可这段时间就不见他回家吃饭,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要我说啊,他就是故意逃避做家务。一个小公司的小业务经理,能有多大能耐?也不是我说,咱们网联公司那些做业务的,谁的名片上都印着个片区经理的头衔,听着好像职权很大似的,说白了,也就是个给人装电话和网络的民工,连编制都没有。”人的偏见总是根深蒂固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优点会被无限放大,甚至能遮蔽他所有的缺点,而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缺点就会被无限放大,甚至能遮蔽他所有的优点,即使看不出他缺点的时候也能通过臆想把一些缺点强加在他头上。蓝采心里有些堵得慌,这都结婚快一年了,她妈妈对海波的看法还没有多大改观,只要海波不在家,何淑芬就不停给她灌输农村人的缺点,仿佛佟海波是农村人的典型代表,身上集中了所有农村人的缺点似的,是千年农村弊端凝缩的精华。什么“说话也不会说,光知道傻笑”啊,什么“吃饭时嘴里吧唧吧唧的有声音”啊,什么“小里小气的,挣了钱也不知道怎么花”啊,什么“老家来电话就没别的事,光知道要钱”啊等。“妈,你就少说两句吧,我耳朵里都长趼子了。你烦不烦啊?海波是我老公,又不是你的,是好是坏,我喜欢就行。”蓝采扒拉着碗里的肥肉,专挑瘦肉吃。“好好好,我不说了行吧,辛辛苦苦把女儿养大了,就是给人家养的。你现在说的好听,我看早晚有你哭的时候。”何淑芬看着跟清晨绽放的水仙花般的女儿,突然就想到了二十二岁时的自己,那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一个壮烈的年代,无数人的青春在上山下乡的运动中突然凋零的年代。火车咣当咣当从她心头飞驰而过,刮得她一阵一阵刺痛。荒凉的东北农村,遍地牛粪的庄稼地,冷得刺骨的西北风……所有的影像交织着闪现。看老妈眼神突然落寞下来,蓝采有些难过,忙夹了一块肉送到老妈面前:“妈,快吃了这块唐僧肉,这是女儿费尽千辛万苦从牛魔王那儿夺来的,不容易啊。”“死丫头,贫嘴。”何淑芬笑了一下,“本来我不该那么挑剔海波的,可当妈的怕女儿受苦,你是真的没见过农村那种苦啊。”妈,你别说,我还真没到过农村。都跟海波说过多少回了,让他带我回他们老家看看,可他就是不带我去,说是没什么好看的。”蓝采皱了皱眉头说。何淑芬疑虑地白了一眼蓝采:“你没去过他老家?那你们刚结婚那会儿还嚷嚷着去他老家办一次婚礼?”“去了去了。”蓝采嘟着嘴,“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和你说过了,我们去他老家的时候是夏天,天热,就待了一天,海波说什么都要回北京,并且那一天都待在他们老家布置的新房里,根本就没时间出来玩。气死我了,听海波说他小时候经常到河里抓鱼,我也想到河里玩玩,临走的时候死拉硬拽地让海波开着车过去了,谁想到那里竟然有几个老男人正光着屁股在河里洗澡,河边就有一群女人洗衣服。妈,你说那些男人怎么那么不要脸?!”“死丫头,不害臊。”何淑芬鼻孔里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对了,我光听你说海波家是东北农村的,可具体在什么地方?那孩子,心思重着呢,到现在了,连他老家在哪里都不跟我说。他倒是给你爸说过了,可你爸那个老糊涂,转眼的工夫又给忘了。”“妈,你就光怪人家,海波好多次想和你聊天,你就冷着脸不理人,怪谁呢这是?”蓝采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嗯,海波家好像是在北林刘家堡镇转葫芦村。”“什么?!”何淑芬脸色一紧,心里猛一收缩。蓝采没注意到妈妈表情的变化,她包里的手机响了。是夏春天打过来的,一接通电话,夏春天就嗷嗷乱叫着嚷开了:“蓝采,你这大周末的也不出来找姐姐玩,在家坐月子呢?快出来,我和冯媛媛在后海等你呢。他妈的,在酒吧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怎么说越来越不对劲儿呢,原来是因为你丫没来啊。我现在郑重宣布,限你半个小时赶过来。”夏春天和冯媛媛都是蓝采大学同寝室的好友,关系一直不错,毕业了也经常聚在一起。不过蓝采和夏春天的关系更好一点,毕竟她们俩还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毕业后,由于蓝采父母都是网联公司的老职工,就通过关系把蓝采也安插在网联公司。并且因为有关系,蓝采还到了要害部门——综合办公室,这可是网联公司的管理中枢,和所有在体制改革浪潮中没进化好而导致半身不遂的国企一样,网联公司还是管理为上,不像其他民营企业以业务为上。能在这种进化不完全的国企管理部门工作,那感觉真爽,自己再小也是个“官”,而其他那些创利润的业务部门就是草民,就是私生子,你创再多利润,到了这儿也得点头哈腰,也得接受那些苛刻的规章制度,也得拿比蓝采低好几级的工资。不过因为蓝采家的关系不特别硬,蓝采到了那里也只是坐冷板凳,就是一个管档案的。天天闲得屁股上都要长痱子了。无聊时她就挨个办公室串门,和那些中青年妇女们讨论哪家商场的服装在打折啊,哪个品牌的化妆品好用啊,谁的老公在外面乱搞被抓住了呀……女人在这方面的天赋还真是高,蓝采才刚参加工作一年,就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单位的八卦氛围中。夏春天本来在一家半死不活的报社工作,名义上是栏目编辑,可是基本上干的就是“三陪”的活儿,为了能拉到广告赞助,夏春天就得发扬XXX炸碉堡——舍我其谁的大无畏精神,陪客户聊天、喝酒、K歌。有一次她陪一个肥头大耳的连锁餐饮店老板K歌,那老板竟然在春天喝的饮料里下了***,迷糊了一阵子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包厢里,音箱里正“咚咚”放着一首叫不上名字的歌曲,灯光明晃晃地直刺眼。一个扫地的老头子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那看似憨厚的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夏春天彻底崩溃了,她把那老头子臭骂了一顿,回来就把那餐饮店老板告上法庭,接着就在报社社长的白眼下辞了职。辞职后她问蓝采哪里有清闲的工作,她想找个能发工资的地方养老。蓝采就给她推荐了网联办公室档案科。想不到夏春天没过几天就到蓝采办公室工作了,蓝采问她怎么找到的这个工作,她很神秘地笑了笑说:保密,我有秘密武器!两个月下来,她完全摆脱了被人XXX的耻辱感,并且还绘声绘色地跟蓝采描述那个扫地的老头被她大骂后眼角流出的那滴浑浊的老泪。说完后她咬牙切齿地低骂了一声:“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看到女人就想上的禽兽!”等待后续!!在路上蓝采接了海波的一个电话,她问海波在哪里,海波说正陪一个医生在建国饭店吃饭,电话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她突然想到了夏春天的经历,心里有些不舒服,就支支吾吾地对海波说:“你……你小心一点,别……”后来的话就没有说出口。蓝采是自尊心很强的人,即使她担心海波经常在外跑业务会学坏,表面上也不会说出来。赶到酒吧时,蓝采发现那里不只夏春天和冯媛媛两个人,还有一个她最不想见的人——付城。他们三个人正百无聊赖地喝酒、听歌,一一打过招呼后,蓝采一坐下就有些怨气地低声问夏春天:“他怎么来了?”夏春天依旧露出招牌式的迷人微笑悄悄说:“这可说来话长了,人家付城现在是万华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股东兼北京分公司经理,当然这都是他老爸给的。再加上长得帅,有风度,是个典型的钻石王老五,在咱们大学同学里面是最有出息的了。没想到我刚想勾引呢,冯媛媛已经把他弄到手了,现在都准备结婚了。现在冯媛媛把咱俩约过来,还能有啥事?还不是想显摆一下,顺便给咱俩添一肚子气呗!”蓝采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舒服,有一种被别人抢走了往事的感觉,并且那个人还是自己的闺中密友。毕竟付城是她大学时的男朋友,现在竟然要跟冯媛媛结婚了,这可真是荒诞派婚姻。想着,不由得往付城那里看了一眼,付城还是一副极有修养和风度的模样,朝她微微一笑,眼角却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蓝采知道那是一种报复性的表情,付城对蓝采当初放弃他这个富家子弟还耿耿于怀。毕竟在付城的恋爱史中,只有自己甩女人的经历,还没有女人敢抛弃他。蓝采和付城分手的时候,夏春天一脸惋惜的模样,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是好男人?有钱就是好男人!他们很多女同学为了找到有钱的男人,都一个个往那些五十岁左右的大款怀里钻,即使是当人家二奶也在所不惜。男人和女人在这一点上是基本相同的,就是在对待钱的问题上都有一种舍身忘我的精神。男人可以为了钱去拼命,女人可以为了钱去卖身。虽然大家的行为还有道德约束,但道德底线并不是不可突破的,关键是看在道德底线的下面有多少钱在等着自己。如果给你一万块让你去触犯道德底线,你肯定不干,并会以此标榜自己的清高;如果给你一百万让你去触犯道德底线,你可能会犹豫,会在良心和钱之间做一个权衡;如果给你一亿让你去触犯道德底线,你还会犹豫吗?你还会标榜清高吗?你还会在乎自己的良心吗?你还会死守自己的感情吗……这些都是当初夏春天劝说蓝采时说过的话。当然,她还说过其他的话。当时她是这么和蓝采说的:“我说蓝采,你仅仅因为海波帮你从小偷手里抢回一个包就把终身托付给他,值吗?毕竟海波是个穷光蛋,就算将来他留在北京了,发达了,他骨子里也是一个农民,他身后有一大帮农民亲戚,天天到你这儿来借钱、来走后门、来借宿,把你们家当成免费旅馆,把你和海波当成自动取款机,当成免费导游,一点一点榨干你们的血肉,你只要有一点不满意,他们就会说你娇气、说你吝啬、说你虚伪、说你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你烦不烦?”蓝采对夏春天的论调进行了简短而有力的批驳:“鞋子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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